病情看出个大概。若真是疑难杂症,需要把脉的,他们死缠烂打也要做到。这和尚既没有本事,也没有医门中人那种不把人治好就浑身不舒服的脾气,顶多是个躲在山里沽名钓誉的货色。我就不信,馘国灭亡已经这么久了,他竟然全不晓得!”
“要是沽名钓誉倒没什么。”乌昙道,“我就怕他别有居心。此人的武功只怕和楚国的那个严八姐不相上下。”
“哦?”玉旈云奇道,“这你都瞧得出来?”
“虽然未曾交手,但是从身法和气息可以估计个大差不离。”乌昙道,“他大约也掂量了我的本事,晓得我瞧穿了他,才故意收敛。不然,他方才可能直接就给你把脉了。至于那之后会怎样……可说不准。”
“还能怎样?”玉旈云冷笑,“难不成大庭广众扭断我的胳膊不成?哼!这样看来,此人不是沽名钓誉的臭秃驴,可能是馘国覆亡之后贼心不死,想要复国的自不量力之徒?”说到这里,她忽然又皱起了眉头:“若此人意图不轨,岑家人却找他给岑老将军医病,那岂不是越医越严重?”
“也不见得真是心怀鬼胎。”乌昙道,“我只不过是看出此人武功高强,提醒你多加留意。”
“你帮我留意着就好。”玉旈云打了个哈哈儿,“我再怎么留意,也打不过他。你说他和严八姐不相上下,姓严的既是你的手下败将,想来这个无妄和尚也没什么可怕。”
“哈!”乌昙也笑了,“没交过手,不敢乱吹牛。到底谁胜谁负,总要比试一下才知道。”
“你也学那些臭大夫的道道儿?”玉旈云白了他一眼,“人家是治病救人不敢打保票,你比武杀人也不敢吗?”
“只说比武,当然不敢。”乌昙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世间的武林高手多得去了,深藏不露的也很多,我怎敢吹牛说自己天下无敌?但是,要说起比凶斗狠死缠烂打,我觉得我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因此,你要让我一定杀了这个人,我可以打保票,早则今晚,迟不过两三天,就提他的人头来给你。”
玉旈云摆摆手:“谁要他的人头?我千里迢迢来到郢城,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臭和尚的人头吗?”
她要的是岑广手下的十万兵马。乌昙当然明白:“不如我再去岑府探探虚实?只是,万一我不在的时候,有居心叵测之人对你不利……那些个猴崽子们……”他望望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的手下,颇为惭愧。
玉旈云却忽然笑了起来:“不怕,你留下,让猴崽子们去岑府查探不就行了?”
“他们?”乌昙一怔,“他们要是遇到了那个无妄和尚,连半分胜算都没有。”
“这我知道。”玉旈云道,“所以,只要把无妄支开就可以了。”
说时,恰有一个小厮抱着木炭走来,玉旈云就唤他:“你过去平北公府请无妄大师过来,我忽然有些头疼,想让他来瞧瞧。”
“王爷头疼吗?”小厮惊道,“小人去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玉旈云满面不耐烦,“我听说无妄大师医术高明,难道可以给平北公治病,就不能给本王瞧瞧?快不快去!”
那小厮被他瞪得腿都软了,木炭也差点儿拿不稳。“是,是!”一叠声答应着,跑开去了。
玉旈云瞧他跑得没影了,才吩咐乌昙:“让猴崽子们都过来吧,我要嘱咐他们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仍然在努力填坑啊……不要怀疑……作者不会弃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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