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韩露是有想法的,就她和周平这两个人加条船,她就准备在这儿袭击齐国军队。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jpg
“我劝你收起你那大胆的想法,”周平按住了韩露的肩头,“那可是正规军啊。”
“暗鸦门那里也是正规军——”
“但他们面对的是多少个金丹?”
这不是有公子你这个元婴在么?
韩露刚想脱口而出,但旋即反应了过来。
是了,公子固然能将对方赶尽杀绝,但代价却是要得罪整个齐国,这显然不符合公子所属势力的利益。
呵,跟着公子时间久了,总以为他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韩露无不遗憾地摇了摇头,放弃了拦路生事的想法。调转飞舟,便准备从对方的斜侧绕过去。
但她放过对方了,齐国的军队可不准备放过她和周平。
“来者何人?!”
很快,一队军中修士从那艨艟战舰中飞出一列小舟,为首船头,却是一位金丹期的将领,向着周平这边一道喝问,一道急速靠近。
不过……周平熟视良久,对面这个将领,看着是不是有点儿眼熟?
“尔等莫不是纪国的密探?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拿下了!”
将领身侧的筑基期副官一声令下,便要抓捕周平和韩露,然而正当这些军士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为首的将领却大手一挥,将他们尽数拦下。
“是你?!”
周平和对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这是熟人啊!
“这……将军,您认识?”副官有些发懵,连忙问道。
“认识,怎么不认识?”
“记不记得我给你讲,之前我在齐卫边境血战那头水虺的事迹?”
“这位小友,便是当时相助我一臂之力的那位!”
“哦,就是他抢了您的军功?”
周平&吕将军:……
这人什么意思啊?想看血流成河是吧!
“我这兄弟新调到我手下的,心直口快,道友莫怪、莫怪!”吕将军连忙向着周平陪笑脸。
“没事……”周平挥了挥手,“我们可以走了么?”
“将军,我们还是应该对他们进行一下审问……”
“审个屁!”吕将军一巴掌拍在了副官后脑勺上,“这是咱大齐的自己人!连至圣院都作保的年轻才俊!你审他?”
“原来是他?”副官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此人正是此战的罪魁祸首,将军,我们何不将其拿下?”
吕将军不再说话,而是死死地盯视着他,直到看得副官一阵发毛才肯罢休。
“姓钱的,这军中到底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这,自然是将军您。”
“咱们俩谁是主将谁是副将?”
“您是主将。”
“是谁金殿上接的旨意,校场上点的兵丁?”
“还是您。”
“那你在这儿放什么屁呢?!”
副将越俎代庖,这向来都是兵家大忌。这不是谁能力强谁能力弱的问题。
一支军队,两种声音,这仗还没打就先输一半了。
“公子不要跟他计较,我这兄弟心直口快、心直口快!”吕将军回过头来给周平陪笑脸。
“心直口快?只怕不止吧?”周平颇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副官。既然这人非要给自己找麻烦,周平也不介意给他上一上眼药。
“这位军爷如此爽直,不知是只对将军一人如此呢,还是对所有人都如此?”
“比如御史?比如,齐皇陛下?”
“你什么意思?!”钱副官脸色一变,便要上前动手。
“够了!”吕将军此时的脸色已经黑的和锅底仿佛,一声爆喝,将副官一拳打翻在地,“我忍你很久了!”
去去筑基期的修士,如何能是金丹期的对手?何况就算是,这副官也不敢还手啊。
不过是短短几十息的功夫,这位副官便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公子,你看这……”吕将军搓了搓手,赔笑着上前,“公子刚才纪国出来,不知放不方便,给我们一些指教?”
“指教谈不上,”周平微微一笑,“不过我倒是看到过,纪城的守备似乎颇为空虚。”
“另外……”
“还有另外?”吕将军大喜,他们这一支奇兵偷渡阳平,本就是奔着纪城去的,能有纪城的情报已经是意外之喜。
“另外绕过一处名为异画舫的宗门,”周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宗门,将军想必也懂得。”
“一般他们都不会参与山下的事,但一旦参与进来……”
“实力、士气都不可小觑……”吕将军面容严肃,“我省的了,本将也会知会各军,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