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全军!所有未曾接触过病患的士卒,立刻于城外择地扎营,严密封锁各条道路,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渔阳!已入城者,随本王救人!”
顾如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一把接过副将手中的白布,熟练地蒙住自己的口鼻,翻身下马,竟是要亲自进入这瘟疫肆虐的险地!
“大哥!不可啊!城内危险!”
张飞见状大惊,急忙拦住顾如秉面前。
“主公!千金之躯,坐不垂堂!此事交予末将等人即可!”
马超也急忙劝阻。
顾如秉目光坚定,推开张飞的手臂,沉声道。
“百姓罹难,皆因我未能及时铲除士燮、抵御蓬莱所致!我岂能安居后方,视若无睹?不必多言,随我入城!”
见顾如秉心意已决,张飞和马超对视一眼,知道无法改变,只得一左一右紧紧跟随在他身侧,如同两尊守护神。
张飞更是扯着大嗓门,一边走一边不断提醒。
“大哥!别靠那些病人太近!”
“那边那个在咳嗽,快绕开走!”
“医官!医官呢!快给我大哥也弄点预防的汤药来!”
三人深入城中,所见景象更是触目惊心。街道冷清,门户紧闭,不时有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出。临时搭建的医棚里挤满了痛苦呻吟的百姓,医官和学徒们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
顾如秉亲自指挥调度人手,搬运药材,安抚惊慌的民众,甚至不顾张飞、马超的阻拦,亲自为一些虚弱的老人递上汤药。
他的身影出现在疫情最严重的地方,极大地稳定了惶惶的人心。
在顾如秉、张飞、马超以及所有坚守的军民的共同努力下,他们艰难地支撑着,等待着希望。
终于,在疫情爆发的数日后,一骑快马带来了曙光——神医华佗,接到了顾如秉之前发出的紧急求援,日夜兼程,赶到了渔阳!
华佗的到来,仿佛给这座濒死的城池注入了强心剂。
他顾不上休息,立刻投入救治。凭借其高超的医术和对瘟疫的深刻理解,他迅速确定了治疗方案,改良药方,指导医官和士兵们如何更有效地隔离、护理病患。
在华佗的全力施为和顾如秉不惜代价的物资支持下,肆虐的疫情终于被一点点遏制住,蔓延的势头得到了有效控制,每日新增的病患和死亡人数开始显著下降。
病情稍稳,华佗便找到顾如秉,神色凝重地说道。
“烈王殿下,此疫凶猛异常,来得蹊跷。依老夫看来,绝非天灾,实乃**!必有源头!”
顾如秉心中早有猜测,立刻问道。
“先生认为源头在何处?”
华佗捻须沉吟。
“观此疫病症,多发呕泻,高热不退,极似因秽物污染水源所致。请殿下立刻派人彻查城中及上游所有水源!”
顾如秉闻言,毫不迟疑,亲自带着一队精锐士兵,沿着流经渔阳城的主要河流,逆流而上,仔细勘查。
张飞、马超紧随左右,警惕地护卫着。
终于,在距离渔阳城约二十里外的一处河道转弯、水流相对平缓的河湾处,他们找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数十具早已肿胀腐烂、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人用绳索捆绑串联,故意丢弃在河流之中!
浑浊的河水浸泡着这些高度**的尸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显然,这里就是瘟疫的源头!
“畜生!果然是童飞那个王八蛋干的!”
张飞看得目眦欲裂,破口大骂。
马超也是脸色铁青,握紧了手中的银枪。
顾如秉看着河中那些无辜成为瘟疫帮凶的尸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必然是童飞,或者他背后的蓬莱,利用某些手段,故意污染水源,制造了这场人间惨剧!其心之毒,令人发指!
“立刻打捞所有尸体,运至远离水源的僻静处,深挖大坑,撒上石灰,彻底焚毁掩埋!同时通告全城,在此次水源彻底净化前,严禁饮用生水,所有用水必须煮沸!”
顾如秉强忍着怒火,下达了最正确的处理命令。
处理完尸体,净化水源后,渔阳的疫情终于被彻底扑灭。
但这场无妄之灾给城池和百姓带来的创伤是巨大的。
无数家庭破碎,房屋在混乱中损毁,生计无着。
顾如秉没有丝毫怠慢,他立刻从幽州其他未受影响的城池紧急调运来大量粮食,开设粥棚,确保无人饿死。
同时,他亲自书写奏表,以八百里加急送往许都,请求朝廷拨付大批金银,用于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抚恤死难者家属。
为了稳定幽州局势,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顾如秉开始着手进行善后和部署。
他任命沉稳干练、精通军务的刘晔为幽州校尉,全权统领幽州境内所有守军,并留下了五千精锐兵力,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