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城中,顾如秉立刻下令加强城防,清点损失,救治伤员。
他的脸色十分凝重。
这股突然出现的域外骑兵,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让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的来历和意图!
他立刻唤来亲信,写下密信,详细描述了这支骑兵的特征、装备和战法,命令其火速送往许都,呈报朝廷。
“将此信以八百里加急送出!同时传令许都,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给本王查清楚,这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骑兵!
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然而,令顾如秉没有想到的是,他派出的第一批化妆成普通百姓、混在出城人群中的眼线,刚刚走出城门不到二里地,就遭遇了灭顶之灾!
那支神秘骑兵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精准地从潜伏处冲出,根本不理睬其他真正的百姓,目标明确,直扑那几个眼线!
动作干净利落,出手狠辣,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几名精锐的眼线便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消息传回,顾如秉震惊不已!
他的眼线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伪装极其逼真,混在人群中几乎无法分辨。
对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精准地将他们识别出来并迅速击杀的?
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哪些人是眼线一样!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张飞得到消息,气得暴跳如雷,在城墙上走来走去,一把抓起立在墙边的丈八蛇矛,怒吼道。
“大哥!让俺带一队人马杀出去!俺倒要看看,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能不能挡住俺老张的丈八蛇矛!”
“翼德!不可鲁莽!”
顾如秉立刻出声喝止,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对方展现出的这种精准识别和猎杀能力,让他心生寒意。
这绝不仅仅是战斗力强的问题,背后必然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他对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越发好奇,也越发警惕。
“继续派!换不同的路线,用不同的伪装,多派几批人出去!本王不信,他们能拦住所有人!”
顾如秉咬牙下令。
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连续派出了数批眼线后,终于有几名机警的斥候,利用夜色和复杂地形的掩护,成功地突破了神秘骑兵的封锁线,将消息带了出去,送往许都。
许都在接到顾如秉的紧急军情后,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了大量最精锐的游弩校尉,如同撒网般,开始在整个冀州乃至可能相关的边境区域,秘密调查这支神秘骑兵的身份和来历。
接下来的几天,那支骑兵并未攻城,却也并未远离。
他们就像幽灵一样,日夜不停地围绕着城池巡逻游弋,封锁着主要的出入通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执行着某种监视任务。
顾如秉站在城头,看着城外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骑兵身影,眉头越皱越紧。对方这种围而不攻,却又精准封锁的姿态,让他感到十分棘手和烦躁。
他心中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消磨。
就在顾如秉眼神渐冷,几乎要按捺不住,准备下令让张飞带领精锐出城,强行撕开一道口子,看看这群人到底有多大能耐的时候,城外的景象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如同雕塑般巡弋的骑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仿佛接收到了某个无形的指令,动作整齐划一地调转了马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如同潮水般向着远处的一片茂密山林撤退而去!
他们的行动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眼间就全部没入了山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墙上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撤退搞懵了。
“嗯?怎么跑了?”
张飞瞪大了眼睛,提着蛇矛,一脸意犹未尽和不解。
顾如秉也是目光一凝,心中疑窦丛生。对方撤退的时机太巧了,正好卡在他忍耐的极限点上。
他们好像能洞察自己的心思一般?
“翼德,”顾如秉沉吟片刻,指着那片寂静的山林,下令道。
“你带一队轻骑,小心靠近那片林子,试探一下虚实,看看他们是真的撤走了,还是另有埋伏。记住,以探查为主,若无必要,不可贸然深入接战!”
“得令!”
张飞早就憋坏了,闻言立刻抱拳,点起一队身手敏捷的骑兵,打开城门,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片吞噬了神秘骑兵的山林策马而去。
——
张飞领着一队轻骑,如同警惕的猎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寂静得有些反常的山林。
他令骑兵在外围警戒,自己则亲自带着几名身手最好的亲兵,下马步行,潜入了林木之间。
他们仔细地搜索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