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远看着这两个俘虏,开口道:“如果你们所言为实,本将会放了你们。可如果你们所说的是假的,那么,本将一定让你们横尸当场!”
“俺所说的句句属实啊!大汗还带我们打过宣府呢……”两个莫古人将这事都交待了出来。
“哦?原来你们还打劫过宣府?”常春远眉头一皱,脸色一变。
“是……是的,我们虽然杀了人,可是都是大汗下令的啊!”一个蛮子慌张道。
“还杀了我们的人啊……”常春远脸色一变,当即下令:“来人,给我斩了!”
“是!”
两个蛮子当场吓得尿都出来了,跪地恳求道:“将军饶命,饶命啊!我们错了,错了啊!”
“饶你妈个头,居然敢杀我们汉人,给我斩!”常春远恨极了这些蛮子,直接就给他们定了生死。
随着军士手起刀落,两个蛮子瞬间横尸当场。
王烈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思索着对策。斩完蛮子的常春远走过来道:“王帅,依我之见,咱们不如从南边绕道,直攻昝敏营帐!”
王烈闻言,说道:“不可,这样一来,昝敏会往北遁逃。”
“那我们怎么打?”
王烈拿来地图,指着地图上那条乌堎河道:“这条河,从净州那一带流出,河窄而水浅,咱们可以先派人在上游堵住河道,或者将河水引开。”
“您的意思是,堵住河道,让他们自乱?”常春远瞬间明白了。
王烈点头:“然后咱们派主力绕到东边,一分为二,一部在南边,一部绕路渡河往北。待其自乱之时,南边的铁骑率先发起攻击,逼昝敏北遁,然后北边的人马彻底堵死昝敏的后路,咱们就将其围歼在石河子以北的望南坡!”
“好!”常春远答道,王烈此计可谓是老辣无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随后,王烈立马下令,将两万铁骑一分为三,三千人去乌堎河上游堵水,一万人去南边担任主攻,七千人负责绕更远的路,去北边望南坡埋伏!
计策已定,就看老天赏不赏脸了!
很快,石河子附近的莫古人跟鞑靼人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啊,这河水怎么变浅了?”一个正在打水的鞑靼人惊呼了起来。
“对啊!这河水之前还有膝盖深,现在怎么就只到脚踝了?”另一个莫古人也惊呼了出来。
河水变浅,顿时惊动了所有人,很快,昝敏也被惊动了。昝敏看着变浅的河水,也是吃了一惊,这可是春天,河水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浅?
“上游!定然是上游出事了,色当,速速带人去上游查看!”昝敏下令道。
“是!”
色当立马带着人,骑上马,直奔上游而去了。而昝敏则望着河水不断的思索,直到他抬头望天……
这一看不要紧,昝敏猛地发现,天空中居然有个黑点,不断地在头上盘旋,那个黑点明显是一只鸟!
鸟?
昝敏猛然醒悟过来,难道这只鸟是那只海东青?他被伊宁抓走的那只海东青?海东青出现在他上方,这意味着什么呢?
当然是意味着,敌人就在附近了!
敏锐的昝敏顿时脸色大变,看着那只鸟盘旋之后,往东南而去,顿时一股不安涌上了心头!
“来人!”
“大汗,请吩咐!”一个鞑靼人当即跪在他面前。
“速速派出斥候,往东南方去搜索!”
“是!”
两队斥候,三十来人很快纵马朝东南而去,昝敏望着那远去的人马,心也提了起来。
而此时,已是下午未时两刻,王烈的主力刚抵达石河子东南方向的白桦林,此处距离石河子大营仅仅只有五里地了。这一片白桦树林起到了遮挡视线的作用,大军藏在林子后边,偃旗息鼓。如果昝敏不派人来查探,那么这一次突袭,可谓是十拿九稳。
可是昝敏偏偏就派人来了……
三十个鞑靼人,骑着瘦马,往林子方向而来,这让王烈蹙眉,难道说自己暴露了不成?但是若是暴露,昝敏也没有理由只派几十个人来啊……
王烈一想,随即想通了,是昝敏已经开始怀疑了。
那三十个人在林子前止住了步伐,几个为首鞑靼兵的交头接耳一番后,先是派了十个人进来搜查,而后又派了十个人绕着林子观察,剩下的十个人居然原地警戒了起来。
王烈看着心惊,这斥候训练有素,这明显是昝敏麾下的精锐斥候,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自己的大军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杀!”
王烈一声令下,藏在林子里的弓弩手迅速张弓搭箭,朝着那些斥候射了出去!
“噗噗噗!”
箭矢飞出,进入林子中的十个鞑靼兵当场被射的人仰马翻,最前头的鞑靼兵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而绕着林子观察的十个鞑靼人也被当场放倒了六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