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杀光!”
王烈再度下令,英勇的宁化军铁骑纵马冲出,将马速提至最快,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鞑靼骑兵!骑士们搭起马弓,射出利箭,很快将十几个逃跑的鞑靼人射死了七八个。可是仍有几人拼命往回逃,一边跑还一边喊。
英勇的宁化军再次张弓搭箭,朝着剩下的几个鞑靼兵射去,可是群箭过后,居然还有一人没倒下,仍然拼命纵马往回跑!校尉刘黑当场拽过一张马弓,猛地一箭朝那鞑靼兵后心窝射去!
利箭如梭,笔直射向了那鞑靼兵的后心窝,正当刘黑以为这一箭十拿九稳时,只听得“当”的一声闷响,那支箭只是箭簇插进了那鞑靼兵的后背,根本就没有射到身体里边去……
刘黑大惊,那是护心镜!鞑靼兵哪来的护心镜?
当然是打宣府抢来的了,鞑靼人抢了太多的物资,甚至得到了许多衣甲,而这个鞑靼兵恰好在衣服里边放了一块护心镜,这块护心镜居然替他挡了一箭……
刘黑失算了!
那个鞑靼兵暂时死里逃生,纵马狂奔,很快冲到河边,朝河对岸喊了起来:“汉人来了!汉人来了!”
“噗!”
一支利箭瞬间射穿了他的头颅,他的喊叫声戛然而止,但是河对岸的其他鞑靼兵已经听到了……
突袭之计已经被察觉,剩下的,唯有强攻了!
王烈脸色冰冷:“全军,冲上去,咬住昝敏,给春远争取时间!”
“是!”
宁化军铁骑乌泱泱的从白桦林里冲了出来,直奔昝敏大营而去!王烈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常春远并未抵达望南坡,但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没办法了。
看着乌泱泱的铁骑朝自己的营地冲来,昝敏大惊,连忙道:“所有人,上马撤!往北撤!”
“给我杀!杀了昝敏,将士们,冲!”
王烈挺起长槊,领着七千铁骑杀向了昝敏大营,铁骑隆隆,大地为之震颤,英勇的宁化军如奔雷一般冲过水位极低的乌堎河,很快就杀进了昝敏营里!
随着铁骑的杀入,乌堎河畔的草原杂胡立时大乱,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准备,王烈铁骑一冲,瞬间杀的这些杂胡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大军猛地冲过去,长枪大戟齐刷刷一戳,迎面而来的杂胡瞬间惨叫连连,血溅河岸。王烈一槊挑飞一个蛮子之后,抡起长槊再度一砸,又将一个要逃跑的蛮子砸了个脑浆迸流……
他带着铁骑冲杀着,肆意的收割这些杂胡的生命,一边杀一边搜寻昝敏的踪迹,可是他没看到昝敏在哪里……
此时的昝敏已经上了马,他看着军阵中那头戴金盔,一身金甲的王烈,冷冷一笑,厉声高喊道:“王烈!本汗在此,有本事你便追来!”
昝敏的声音极其嘹亮,王烈当然听到了,他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只见昝敏带着数百人马,正往北撤退,离他只有不到一里地。
“昝敏,你要看着你的部下死吗?难道又要像当初那样,丢下无数人命,独自逃回焉然谷吗?”王烈高声喊道。
“哈哈哈哈……王烈,你休要激本汗,你若有本事,便像那个女人一样,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吧!”昝敏高声大喊,随后放声大笑,打马直接往北而去!
王烈咬牙,这个昝敏根本不上当,他可以抛下所有人逃生!眼前这些溃败的杂胡,在他眼里其实如同蚂蚁一般可有可无……这种冷漠至极,自私至极的人,太难上当了!
“王帅,怎么办?”裨将马成问道。
“追上去,缠住他!”王烈还是选择追了上去!
可是,放过了这些溃败的兵,便让突然遇袭的鞑靼人有了喘息之机,石河子中间营地的哈谬反应过来,迅速整顿人马,朝王烈后方杀了过来!
草原上,一场追逐之战随即上演!
此刻的常春远,率领一万铁骑,才刚刚从乌堎河下游渡过河,还未抵达望南坡。正当他继续进发时,一个斥候纵马而来,朝他禀报道:“将军,王帅的人马被发现了,他率先发起了强攻!”
“那昝敏呢?”常春远惊问道,现在强攻,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昝敏往北逃了!”
“什么?”
“将军,我们怎么办?还去望南坡吗?”斥候问道。
常春远立马道:“现在去望南坡已经拦不住昝敏了,包抄计划已经没用了,我们速速斜插过去,与王帅汇合!”
“是!”
常春远改变了行动方向,率领一万铁骑火速朝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无论如何,决不能让王烈陷入险境!
王烈追着昝敏,可昝敏跑的更快,他甚至丢下了马,用高绝的轻功跑路,比马都快,很快就将王烈的大军甩在了身后!
而从后方追来的哈谬,领着上万骑兵,直接朝着王烈的七千人马衔尾而来!这让宁化军的军士们紧张了起来。
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