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您是说……”有人声音发颤。
“对!就是掉头山!”凃九风那只独眼爆发出骇人的凶光,“戚福想打小象国,就得有粮草的支持!他们缴获的粮饷军械,想运进走寨的地盘,最快、最隐蔽的路线,只能是掉头山!”
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狰狞的笑容:
“我们不去碰走寨自己的粮道!我们去断了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饭食’!去掉头山!抢他们运给走寨的那批‘救命粮’!”
“疯了!寨主,那是他们缴获的!动他们缴获的东西,万一応国……”有人惊骇欲绝。
“他们?”凃九风发出一声凄厉的怪笑,如同夜枭啼哭,“応国什么时候真正管过我们的死活?!他们眼中,我们和走寨,都是可以随时丢弃的野狗!抢走寨的粮,是虎口夺食!但抢了,顶多是応国不管不问,等走寨派兵围剿,那也要时间!可抢了走寨这条‘饭食’上的粮……”
他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刺骨:
“……就等于直接掐断了戚福脖子上的气!他要么放弃攻打小象国,威信扫地,寨内哗变!要么,就得在粮草断绝的情况下,硬着头皮去咬小象国那块硬骨头!无论哪种结果……”
凃九风的独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
“……对我们磨寨,都是喘息之机!甚至……是翻身的绝佳机会!走寨震怒,只会找劫粮的‘匪徒’,谁会想到是我们磨寨?小象国和走寨咬得两败俱伤,我们正好坐收渔利!”
他猛地扫视堂下噤若寒蝉的头目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敢劫走寨粮车的,现在就滚出去饿死!敢跟着老子去掉头山搏一把富贵的,把你们那点藏着掖着的力气都给我使出来!老子带你们去……断走寨的奶,喝応国的血,给我们磨寨挣条活路!”
议事堂内死寂一片,只有凃九风那孤注一掷的疯狂宣言在回荡。饿狼般的目光在头目们眼中重新燃起,带着绝望中的凶狠与贪婪。去掉头山,抢走寨官粮!这疯狂的计划打入一剂猛药,瞬间点燃了磨寨最后一丝野蛮的生机。一场以整个寨子命运为赌注、目标是粮车与走寨命脉的亡命劫掠,就在这风雪弥漫的马坡岭,在瞎眼寨主凃九风疯狂的决断下,悍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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