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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阁,本就是隐于东海万顷碧波下的神秘仙门,其宗门核心便坐落于“归墟秘境”之中。这归墟秘境并非寻常地界,它像一道架在东海深处的“半仙之桥”——虽能与仙界产生气息勾连,甚至可借秘境中流转的仙元与仙界诸宗传递讯息、互通法印,却并非真正的仙界疆域。它更像是仙界在人间东海布下的一处“锚点”:秘境里的天地灵气比凡界浓郁百倍,修行速度远超陆地,但又没有仙界那般严苛的天规束缚;弟子们能感应到仙界的道韵,却无法直接踏足仙界,若想飞升,仍需像凡界修士般历经天劫、叩开天门。对沧澜阁而言,归墟秘境是他们的修行道场、宗门根基,也是连接仙凡两界的特殊纽带,而非仙界本身。
玄尘所在的沧澜阁,便依托这归墟秘境,以“顺潮汐、护海疆”为道,弟子修的“潮汐衍元功”能引亿万倾海水为己用,更能以神元沟通海底“定海神脉”,镇服作乱的海妖水怪。当年九幽界魔皇、妖王、鬼尊联手破界攻伐人界,浩劫席卷三界,仙界诸宗纷纷正面迎战,沧澜阁却按兵不动——不是畏战,是归墟秘境藏着守护人间海疆的重任,他们需以神元稳固定海神脉,若海疆因战火动荡引发海啸,沿岸万千渔民便会生灵涂炭。最终,是人间本土的佛、儒、道、兵、法五方势力,集结修士、武者与凡俗兵力,在陆地上筑起防线,成了对抗九幽的主力。
三界联军大胜后,败逃的九幽妖王被仙界指派,封印在人界东海最深处的大潮汐之下——那处恰是定海神脉的关键节点,也是沧澜阁的守护范围。阁主亲自下令,让玄尘卸去长老法袍,隐于人间渡头,暗中看守妖王封印。玄尘望着海面上曾因战火残留的渔船残骸,又想起海啸中被吞没的渔村、孩童递来的半块麦饼,忽然醒悟:护海疆从不是藏在深海里的事,守着人间的温度,才算真的守住了道。他自愿褪去仙袍,换上最破旧的麻布衫,揣着那半块从渔村废墟里捡来的麦饼,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东海渡头,一待便是几百年。
几百年里,他成了渔民世代口口相传的“老疯乞丐”。不再用“潮汐衍元功”引万浪翻涌,只在每月大潮、海底暗流要掀翻渔船时,悄悄运转残存的神元,在海面下布一层“柔水障”——那障看不见摸不着,狂躁的浪头撞上去,便会像撞在棉花上,软乎乎地退去,让渔船安稳驶过。年轻渔民总说“跟着老疯乞出海准不翻船”,常把家里的鱼干、窝头丢给他,玄尘从不道谢,只在渔民转身时,用指尖沾一点海水,在船板上画个小小的“避潮符”,那符能保半月平安,风浪见了都绕着走。
偶尔有深海小怪上岸,撕咬渔民晾晒的渔网、偷吃鱼干,玄尘也不恼。他捡起地上的贝壳,指腹轻轻一弹,贝壳便带着微弱的蓝光飞入海中。不多时,海面会泛起一道白影,是通体雪白的“巡海鲛”——那是当年沧澜阁豢养的护阁兽,几百年过去,仍认他的气息。巡海鲛会温顺地衔起小精怪,摆着尾巴潜回深海,连一丝水花也不溅起。
这日午后,秋阳晒得人筋骨发暖,玄尘斜倚在渔棚的旧竹席上打盹。身下的竹条被晒得温热,海风裹着咸腥气拂过,他花白的胡须随呼吸轻轻颤动,倒有几分老渔翁的闲适。可下一刻,他眉头骤然拧紧,枯槁的面容瞬间褪去慵懒——丹田深处,那缕与定海神脉相连的残灵,正随着海底传来的细微震动隐隐作痛,像有根无形的针,在脉门里轻轻刺着。
他缓缓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了扶棚柱,脚步轻得像海风掠过沙滩,悄无声息走到海边。浑浊的眼眸望向波澜不惊的海面,指尖轻轻按在水面上,冰凉的海水漫过指缝。刹那间,原本只泛着细微波纹的海面突然响起低沉的潮鸣,不是涨潮时浪涛拍岸的喧哗,而是从深海最深处传来的、如同蛰伏巨兽沉睡时的呼吸般的律动,沉闷又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玄尘心中一沉:是妖王封印。那股不安的悸动,并非来自封印本身,而是遥遥牵引着,指向东海翠鸣岛那个他见过一面的小男孩。“这孩子身上的气息,怎会与海底潮汐下关押的妖王有所关联?他究竟是谁?”这疑问在他心头盘桓多日,终究按捺不住。
他一路循着那丝微弱的牵引,他寻到了听潮小镇的望潮轩。刚靠近轩外那株老槐树,便感知到一股清冽刚正的气息——是天剑门的传承剑罡之气,正隐隐从轩内一个稚童身上散发出来,玄尘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孩子果然不简单。
彼时夜柔在师姐风晨曦与父亲夜雨的相助下,刚为只剩半条命的小宝施完《魔医经》中的蚀邪列针。银针收落的刹那,小宝睫毛颤了颤,终于悠悠转醒,可刚睁开的眼又因痛苦眯起,小眉头紧紧蹙着,小脸涨得通红,喉间溢出细碎的哼唧——体内那股天剑门剑罡之气仍如脱缰惊马,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搅得他气息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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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晨曦慌忙探向小宝脉搏,夜雨按住孩子乱蹬的小腿,就在这时,一道灰影悄无声息闯了进来。是听潮镇外东海边上那个总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