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药师急匆匆赶来,又是验血脉又是翻旧账,闹了这半天,搅得仪式不得安宁,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我走不走,关你一个刚认祖归宗的毛头小子什么事?"
温嘉善色厉内荏地梗着脖子,双手叉腰试图摆出威慑的架势,心里却莫名发虚。
刚才被凰珠的气势压着,他没细看李超,
此刻才发现这年轻人虽穿着一身素衣,站姿却如松如剑,脊梁挺得笔直,眼底藏着股不容小觑的锐气,绝非易与之辈。
"关我事啊。"
李超迈开步子,一步步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温嘉善的心跳上,
"你质疑我身份,牵扯出苏澈的名号施压,又拿郑南天的旧案做文章,搅动得人心惶惶,现在目的没达成就想溜之大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温嘉善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半步,后腰撞到了身后的案几,
"哐当"一声,案几上的茶杯被震得落地,摔得粉碎。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厉声道:
"放肆!我乃丹盟总部七星药师,执掌丹盟分部要务,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拦我?"
"拦你又如何?"
李超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
温嘉善只觉眼前一花,手腕便被死死扣住,
那力道像铁钳似的,骨头都像要被捏碎,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瞬间冒出汗珠。
"你!你敢动我?"
"这里是上陵城,是凰城主的地盘,更是我李超认祖归宗的地方。"
李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拳拳到肉的实感,每个字都砸在温嘉善心上,
"你带着旁人的命令来这儿撒野,真当我们上陵城的人都好欺负?"
话音落,
他手腕猛地一翻,借着温嘉善挣扎的力道顺势一抡,那两百多斤的胖子便像个破麻袋似的被甩了出去,
"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大厅中央的石柱上。
胖脸结结实实地磕在石棱上,当即青了一块,嘴角也溢出血丝,疼得他闷哼出声。
"你敢动手!"
温嘉善挣扎着爬起来,又惊又怒,连忙掏出腰间的丹炉法宝,就要催动灵力。
那丹炉是他贴身之物,刻满了聚火符文,寻常修士挨一下就得皮开肉绽。
却不料李超早有防备,一脚精准地踹在炉底,
那丹炉"哐当"一声滚到凰珠脚边,里面的药粉撒了一地,呛得人直皱眉。
凰珠端着茶盏,指尖慢悠悠地摩挲着杯沿,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显然是默许了这场冲突。
李立白张了张嘴,想劝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别过脸去,算是默认了李超的做法。
李超没给温嘉善再反抗的机会,欺身而上,手肘死死压住他后颈,膝盖顶住他后腰,将人死死按在冰凉的地砖上。
"刚才不是挺横吗?怎么现在像只待宰的肥猪,连挣扎都没力气了?"
"啊——疼!放手!快放手!"
温嘉善脸贴着冰凉的地砖,屈辱和疼痛混在一起,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
这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竟是个硬茬,身手比那些常年在边境厮杀的护卫还利落,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李超俯身,
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温药师,记性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好好捋捋。第一,我身份由李家认下,轮不到外人置喙;第二,郑南天是咎由自取,凰城主早已递了文书说明情况;第三,苏澈的手伸得太长,你替他当枪使,就得有挨打的觉悟。"
他手上稍一用力,温嘉善便痛得嗷嗷叫,连忙讨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知道错了?"
李超松开些力道,却没让他起来,
"那回去该怎么跟丹盟说,心里有数了?"
"有有有!"
温嘉善连忙点头,鼻涕眼泪混着血水流了一脸,狼狈不堪,
"我就说...就说郑南天违规在先,李超是正当防卫,认祖归宗的手续也合情合理,丹盟不该再追究..."
"还算有点脑子。"
李超这才松开手,拍了拍衣襟上沾到的灰,语气转冷,
"记住了,上陵城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再敢带着歪心思来,下次就不是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
温嘉善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捂着又酸又疼的腰胯踉跄着往门口挪,连掉在地上的玉佩法宝都忘了捡。
走到门口时,
他脚下一软,差点摔个跟头,最后还是被跟来的随从慌忙扶住,才狼狈不堪地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大厅里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