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大了,谁家人死了还会将头颅与尸身分开埋葬?这其中定然是有隐情啊。
白羽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遂命人将尸骨小心翼翼地运回县衙,而后又张榜告示,寻觅知情之人,以期能寻得这具白骨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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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将眉头皱得紧,听得也是仔细,他脑海中将发现尸骨的场景重现一番。
“你可有何发现吗?”
白羽衣缓缓摇头:“除了尸骨,别无发现。”
“看来这是一起凶案啊。”
顾冲轻吐一口浊气,白羽衣沉凝道:“不错,只是时间久远,人已化为枯骨,欲寻真凶,怕是难如登天。”
“白骨即是冤魂,你我不知则了,既已知晓,又岂能使其枉死?”
顾冲眼神中透出坚毅,沉凝说道:“明日我与你去县衙,即便只有白骨,它也会留给我们一些蛛丝马迹。”
翌日,顾冲与白羽衣来到县衙,那具白骨被几片脏兮兮的麻布遮盖,摆放在仓房内。
顾冲蹲下身,将麻布掀去,一具白森森的尸骨呈现在眼前。
这尸骨整体保存还算完好,骨骼多有连接,尚可辨出人形,只是没了头骨,显得有些怪异。
顾冲仔细观察着尸骨,突然发现尸骨的肋骨处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他轻轻触摸着那道裂痕,陷入沉思。
白羽衣也凑过来,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顾冲指着那道裂痕说道:“这道裂痕不像是自然形成,更像是被利器所伤。凶手或许是用利器刺穿了死者的肋骨,导致其死亡。”
白羽衣眼睛一亮:“如此说来,此人必是被人所害。只是不知这死者究竟是谁,头颅又去了哪里。”
顾冲将尸骨颈处的泥土擦拭干净,只见此处白骨顿挫,可见一道道挫痕,他不由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这头颅竟是被人用铁锯一点点锯断!
凶手到底是何人?竟这般残忍。
顾冲眼前浮现出一副恐怖的场面,甚至耳边也响起吱呀吱呀的锯骨声音,一个极其模糊的人影,正拉动着手中的铁锯,鲜血喷溅而出,遮挡住了他的面孔……
白羽衣站在顾冲身后,轻声问道:“可是又有了发现?”
顾冲侧过头,从下面仰望白羽衣,忽然间,他又转回头望向了地上的白骨。
“羽衣,你过来,在这里躺下。”
白羽衣悚然一惊,愕然问道:“为何要我躺在此处?”
“你躺下之后,我便知道这尸骨的主人是谁了。”
白羽衣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疑虑,但当她看到顾冲眼神坚定,毫无戏谑之意时,便壮着胆子在尸骨旁边躺了下来。
“再向下一些……”
顾冲在白羽衣身旁来回挪动,时而蹲下,时而趴在地上,目光在那具尸骨与白羽衣身上来回穿梭。
“起来吧,不要凉到了。”
顾冲弯身下去,握住白羽衣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白羽衣拂去身上灰尘,质疑问道:“只这样你便知道尸骨主人是谁了?”
顾冲轻轻点头,“我们出去说。”
二人来到县衙院内,顾冲站在白羽衣身侧,与之相较身高。其自身身高约五尺三寸,而白羽衣也是不矮,头顶几近自己眉眼之处。
“你可知自身身高尺寸?”
白羽衣点头轻道:“约为五尺。”
顾冲心中盘算着,五尺身高大约就是一米六七左右,这身高属实不矮。可那具尸骨虽没有头颅,从脖颈下与白羽衣比较,竟只是略矮一些。由此可知,这尸骨主人生前是个高个子,甚至与自己不相上下。
这具尸骨骨骼纤细,盆骨处却是宽短,显然是具女子尸骨。而女子有如此身高实属罕见,这样一来,寻找起来便容易了许多。
顾冲思忖过后,缓声说道:“此尸骨为女性,身高大约在五尺二寸左右,具体死亡时间暂无法断定。秀岩土地较之湿润,尸首若成白骨至少需半年时间。而我们来秀岩后,却从未听到有人报官,由此看来,这具尸骨在我们来之前便已经存在,时间至少一年以上。”
白羽衣眼中透出赞许神色,颔首道:“我即刻再发告示,寻找一年以上失踪女子,身高约五尺二寸……”
顾冲吃过午膳,回到屋内提笔在纸上写道:死者,女性,年龄不详。身高约五尺二寸,死亡一年以上,死因系利器刺入而亡,死后被铁锯断首……
凶手,成年男性,心狠手辣,凶残至极……
庄樱缓缓步入房内,见顾冲坐在桌前发愣,便轻声道:“夫君……”
顾冲缓过神来,笑了笑:“娘子来了。”
庄樱来到顾冲身边,细声问道:“夫君怎独自在此,为何不去妹妹房中歇息?”
顾冲缓缓伸手,拉着庄樱至身边,将她抱在腿上,“此处素静,我也可思考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