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猎户,你这家中还有何人啊?”
顾冲盯着那间小屋,开口问道。
高德胜答道:“只有我们夫妻在此居住,女儿已嫁去了外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顾冲点点头,嘴角微扬,忽然问道:“昨夜,陈明之父来此,作何?”
高德胜心中一惊,支吾答道:“他……他只是来走亲而已……”
“高猎户,你可知与官差说谎,会有何种罪责吗?”顾冲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那陈老汉昨日才从你这里回家,晚上却又急匆匆地赶来,你竟然还说他是在走亲?”
高德胜将头低下,额头处泛出了细密的冷汗。
顾冲走进小屋内,只是稍微查看,便发现了几件成年男子的衣衫。
他将衣衫在自己身前比较一番,这衣衫的主人与自己体形相仿,定然不会是高德胜的衣衫。
“那间大屋应是你们夫妻居住之所,然此间小屋呢?又是何人在此居住?这几件衣衫又是谁的?”
面对顾冲的连连质问,高德胜早已慌了心神,他不自主地看向了妇人。
顾冲将凌厉的目光落在了那妇人的脸上,“你便是陈老汉的胞妹,陈明的姑母陈星莲。”
陈星莲吓得一抖,“我……我是……”
顾冲厉声说道:“秀岩发现白骨悬案,这陈明与此案必有关联,你们夫妻竟如此糊涂,至今还在包庇于他,难不成等他犯了官司,你们也要跟着受到牵连吗?”
高德胜面色凝重,紧了紧喉咙,沉声道:“老婆子,官爷所言甚是,我们切不可再执迷不悟,若真的受到牵连,咱们女儿又该如何?”
陈星莲眼中流出泪水,颔首道:“当家的说得是,咱们就与官爷说了实话吧。”
高德胜点点头,对顾冲道:“官爷,你所说不错,这陈明确是在我这里,已住了一年有余。”
顾冲与白羽衣对视一眼,彼此欣慰笑了,看来这只小狐狸就要现身了。
陈星莲缓缓说道:“一年前,我兄长与侄儿来到家中,言说陈明在城内欠了赌资,欲在我家中暂避几日,谁知这一住便是一年多……直至昨夜,兄长忽然前来,言说家中已不安全,让陈明速速离开。”
顾冲紧眉问道:“那陈明去了何处?”
高德胜叹了口气:“我经常上山打猎,在山间有处木屋,今早我便将他送去了那里。”
顾冲立即道:“高猎户,此正是你将功赎罪之际,我承诺与你,你若将陈明带回,此案必不会牵连到你们夫妻。”
高德胜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将那兔崽子抓回来。”
顾冲使个眼神,四名衙役一同跟着高德胜而去。
陈星莲喏喏问道:“官爷,我这侄儿竟真的是那白骨悬案的疑凶吗?”
顾冲缓缓点头:“他若不是,又何苦有家不归,躲藏了一年之久。”
“哎呀,这个孩子,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陈星莲一屁股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顾冲与白羽衣等待在院中,白羽衣叹息一声:“我如何也没想到,这陈明竟是此案的疑凶。”
“是呀,我也未曾想到。”
“可是,他为何要杀害葛翠花呢?”
顾冲摇摇头:“恐怕只有他知道。”
白羽衣蹙眉道:“可是我们还没有证据,证实他就是凶手,他若不承认,我们又该如何?”
顾冲沉凝道:“还有他父亲在,他们二人就算串了口供,也难以做到天衣无缝,总会被我们发现破绽之处。”
等到临近午时,高德胜返回家中,在他身后,衙役正捆绑着一人押解进院。
只见此人生的文文静静,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会将他与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陈明虽身遭束缚,神色却异常沉稳,他凝视着顾冲,言辞冷冽地问道:“你等因何抓我?我又何罪之有?”
顾冲冷哼一声:“我还未曾问你,你却先来质问于我,你自己所犯何罪,难道不知吗?”
陈明不屑道:“我自是清白,你们官衙无凭无据,凭什么冤枉好人,还不快些将我放了。”
“你想要证据,好说,不出一日,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顾冲命衙役将陈明押上马车,与白羽衣一同回了秀岩县衙,随即便提审了陈明。
“陈明,你不是与葛翠花私奔去了,如今葛翠花她人呢?”
陈明呵笑一声:“我的确是想与她私奔而去,那日我们约好在城外汇合,可我等了许久她也未曾出现,我也只好独自去了。”
“陈明,你可知那葛翠花早已含冤而死。你说你们约好私奔,她却没到,你就独自走了,这理由谁会信?”
陈明脸色微变,但仍嘴硬道:“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葛翠花的死与我无关。”
顾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