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的事情。”
“臣原本是去山东配合右都御史边宪查案的,只是没想到,因为臣举证的一些事情,对边宪很是不利,边宪被迫中断了审问。”
“臣的事情也没个说法,就只能暂时被软禁在永庆寺。一直到山东巡抚王敞接手此事,才总算拨乱反正。”
朱厚照经过之前的那一局,已经完全把裴元视作自己这边的了。
他听说裴元被软禁,当即不满道,“朝廷诸臣真是不明忠奸。”
“那王敞,一早就察觉了山东的问题,还为此向朝廷上疏。结果朝廷却让都察院将王敞从巡抚任上召回,详加盘问。”
“那边宪,之前坐视山东饱受乱贼荼毒,依靠镇守内臣的分辩,才侥幸得以苟全。这次的山东案,后续的线索,更是直接将他牵扯其中。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被廷推去查办案子。”
“若不是有那阳谷通贼豪绅诬告,正好把你牵连进去,发现了些许端倪,说不定山东这些事情,就被边宪一手遮天了。”
裴元闻言沉默。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
想着山东稳住之后,自己就要专心经略东北亚地区,还不知道能见天子几面,便趁机帮王敞铺垫了几句。
“此事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王敞是刘瑾余党呢。”
“因为刘瑾事败,他只能先从大七卿退下来,去了南京,又主动寻求巡抚一方,避免诸臣继续打压。”
“大臣们对他警惕些,也是应有之理。”
朱厚照听到刘瑾的事情,脸色阴沉的可怕。
刘瑾执政了也不过三年多,依靠对官员追赃以及禁绝职务侵占,给太仓积攒了三百万多两银子。
其后为了推行盐政,刘瑾还毫不客气的打压了张家二侯,以及内官监的掌印太监杨镇。
这样一个得罪了百官,得罪了权贵,甚至连同属内官的同僚都得罪的人,拿什么来造反?
无非就是朱厚照的新政太过激进,让依附过来的朝臣大量跳船,随后以刘瑾清查军屯的借口,裹挟边镇的力量入局,完成对变法派的总清算。
这王敞虽然苟且不争,但是这都两年多了,仍旧被朝臣视作刘瑾余孽,可见竟也是个难得的忠贞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