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道:“我是要回到青城山去,可段王不走,我如何可走。”
段和誉道:“明远,太上皇和皇上可好?”
张明远道:“完颜宗望答应了,过几年会放回二帝,不必担惊受怕。”
段和誉摇摇头,苦笑道:“这可说不好。”
费无极道:“我们该南下回去了,留在此地,恐怕不合时宜。这可是大金国的地盘!”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云儿!”武连泪光点点,喊着赵香云的名字,声音渐渐弱化,一瞬间昏厥过去,嘴角有黑血流淌,原来中了女真人的毒箭。
费无极见状,马上运功为武连疗伤化毒,武连被普安扶着。普安也是被女真人的狼牙棒击到了右腿,疼痛难忍,只好隐忍不发。张明远看余下也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嘴角也是黑血四溢,马上为他化毒。
子午气急败坏,摸着自己的胳膊,原来被女真人的盾牌磕碰出了一条口子,鲜血四溢,胳膊隐隐作痛,嘴里骂道:“女真人真是有备而来,不可小觑。要说单打独斗,我们可不怕他们,可他们毕竟人多势众,搞的我们晕头转向,尤其是女真人的铁骑,这尘土飞扬之间,我们杀也杀不完,他们坐着,我们飞着,他们跑来跑去,我们飞来飞去。我们抢了一匹马,可随后马腿就被女真人砍断了,如若不是眼疾手快,就跌倒在地,被乱刀砍死了,真是后怕。”
段和誉忍不住仰天长叹,恨恨的道:“想不到,北方铁骑如此厉害,我大理国绝对没这般阵势。只恨我们势单力薄,面对金兵却有心无力。”
张明远安慰段和誉之际,推心置腹道:“段王,方才太也危险。搭救看来也是困难重重。”听了这话,段和誉点了点头,唏嘘不已。
费无极叹道:“老毒物与小毒物不在,我们都搭救不了。如若在,恐怕更是难上加难。虽说单打独斗我们未必会输,可有他们缠着我们,恐怕兀术他们跑到会更快。”
武连慢慢睁开眼,急道:“仁福帝姬呢?”早已醒来的余下气道:“武连,你别喊了,搭救失败了。”
普安安慰武连,缓缓道:“好了,此番不成,来日方长,再做计较,未为不可。”
子午摇摇头苦笑道:“女真人一个个胆大妄为,就怕太上皇他们受苦受难。”
武连寻思道:“如若赵香云被女真人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不由担惊受怕,意欲站起身来,追击金兵,可身体虚弱,不能动弹,只好仰天长叹,默然不语。
“武连,别逞能。身体要紧,如若白白送死就得不偿失了。这事看来只能再做计较了。”余下见状急道。
段和誉泪眼迷蒙,心急如焚,可无可奈何,本想着搭救太上皇易如反掌,想必金兵也是不堪一击,没曾料想,还是自己想当然了。
张明远心中震动不安,后怕之极,这大金国兵强马壮,此番带走了太上皇与皇上,这大宋算是灭亡了。这没有大宋的终南山又当如何,想到这里,潸然泪下。不由仰天长叹:“我大宋如今见灭亡了,大势已去,如之奈何?想想看,大辽大势已去了,大宋大势已去了,女真人看来要一手遮天了。”
费无极哭笑不得,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大宋就这般完了,黎民百姓要受苦受难了。虽说自己当初并不在乎,以为江山社稷变了,于黎民百姓没多大关联,可此番一路北上,但见尸横遍野,烽火燎原,如何也就感同身受了,有多少孤儿寡母苦不堪言,想到这里,结合自己的身世,想到了父母,一瞬间泪流满面。
幽州城外,茫茫草原。绿油油的一片,如练长河哗哗作响。雄鹰展翅,天高地阔。芦苇荡也翠色可餐,鸟雀叽叽喳喳,一派春回大地,勃勃生机。张明远等人跨马渐行渐远,身后,夕阳西下,留下茫茫草原,天高地迥。
子午问道:“师父、师叔,我们要到哪里去了?”
张明远道:“去东京,找张邦昌,看看李师师尸首何在?”
费无极突然想起李姥就自责起来:“原本答应李姥要偷回李师师尸首,可我们还是火急火燎来搭救太上皇他们了。”
武连垂眉之际,灰心丧气道:“可搭救失败了,我们失败了。”
段和誉也感同身受,摇摇头苦笑道:“是啊,我们失败了,实在残酷,实在惭愧。此番,我等尽力了。”
普安道:“本以为练就绝世武功就可以横行天下,没想到,也是惨不忍睹。”不觉蹙眉,心灰意冷。
余下一怔,不由劝道:“你这话也欠妥,绝世武功也没错,我们失败了也并非我们武艺不精,实在是敌人太过诡计多端,太也人多势众。”
子午道:“如若金兵以后攻打我大宋城池,我们又当如何?难道就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成?”
张明远神情恍惚:“这带兵打仗与习武大有不同,兵法与武术有所不同。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