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也寻思:“如若不是太上皇的昏庸无道,如若不是皇上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如何会有今日之惨败。”
普安想起种师中,不由潸然泪下,缓缓叹道:“许多大宋忠君爱国的将士都马革裹尸,为国捐躯,我等要永世不忘才好。”
武连点点头:“所言极是。”
段和誉深情道:“此番离开东京,不知何年何月可再来,恐怕再也来不了了。”段和誉与众人离开慈云观,出了南熏门,看向远方。
张明远不知何意,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费无极叮嘱段和誉,道:“以后还可以到东京,段王不必说的太过伤心难过。”
段和誉叮嘱道:“你们以后如若有什么难处,千万到大理找本王,太上皇他们如若有什么消息,千万派人捎话告诉本王,写信也可以。”
张明远眼里含泪,道:“放心,放心好了。”点点头,抱着段和誉。
费无极也抱着段和誉:“大理国一定风光秀丽,但愿我等后会有期。”众人与段和誉又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相互告别。
段和誉的马车渐行渐远,东京城外,杨柳依依,心旷神怡。张明远等人回到东京城,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感化张邦昌,得到李师师的尸首,李姥与月儿、果儿在安葬李师师时都泣不成声。
子午四人也是感慨万千,张明远、费无极虽说与李师师没见过几面,可也被李师师的巾帼不让须眉感动,由此对李师师颇为敬重,众人为李师师举丧,一代佳人由此撒手人寰,可歌可泣,感天动地。东京城许多人闻之也是为之动容,感慨万千。
次日,月儿与果儿结伴离开东京,到京兆府投奔明红去了,李姥离开东京,也到江南去了,她说没有了师师,自己也就不会做老鸨了,到江南颐养天年也是大大的福分。
李姥临行前对众人笑道:“你们如若到了江南,记得来看我,老身等着你们。我有个亲人在杭州,我去投奔他了。”
众人点点头,看着这李姥,一下子憔悴了许多,苍老了许多,自从李师师离去后,李姥的精气神就越来越差,可见一斑。在李姥心中,李师师算是女儿一般,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不叫人伤心难过,李姥这般光景也就不言而喻了。
张明远劝道:“老人家,你不必伤心难过,节哀顺变好了,想必李师师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伤心难过。”
费无极看向远方,心里也是伤心难过:“女真人攻破东京城,黎民百姓就永无宁日,如今他们带走了大宋太上皇与皇帝,真是可恶。”
张明远笑里带泪,道:“原本东京是固若金汤,实在是奸臣当道,太上皇与皇上太也一时糊涂,如今酿成如此奇耻大辱,令人义愤填膺。”
子午看向月儿,劝道:“月儿姑娘,你别哭了,哭也没用,好在还有明红。”只见月儿泪光点点,哽咽再三。
普安也劝道:“不必如此,想必师师姐也会伤心难过,看到你这样,她会哭。”余下不知所云,只是目光呆滞,看向远方。
武连见果儿目光呆滞,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追问:“果儿姑娘,你怎么了?”果儿摇摇头,默然不语。
张明远见她们这般光景,自然心知肚明,一瞬间,嘘唏不已。费无极素日大大咧咧,如今也为之动容,忽然想起萧燕,心里不是滋味。
月儿“是啊,师师姐走了,我还有明红姐,还有明浩,这日子还有继续下去,但愿师师姐在天有知,妹妹都忘不了她。”
果儿听了这话,哽咽道:“师师姐不愿忍辱负重,她算是解脱了。可仁福帝姬呢,香云姐姐呢!她还活受罪。”
武连一怔,自然担惊受怕,如若女真人欺负赵香云,又当如何,想到这里,心里在滴血,都怪自己此番搭救失败,还身受重伤。
子午也是感慨万千:“明红如若听了这等噩耗,不知要伤心难过到何等地步了。”
月儿哭道:“真是不忍心告诉明红姐,怕她受不了这般的伤心难过。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这女真人与张邦昌的逼迫,便是师师姐撒手人寰的罪魁祸首。”
子午喃喃道:“长痛不如短痛,到了京兆府,记得,慢慢告诉她,别着急。”
果儿看向武连,道:“武公子,香云姐姐在你们出使高丽国之际,怪你不在她身边。你可知道她心中的苦楚,真是欲哭无泪了。”
武连道:“是,怪我。没留下来多陪陪她。”
果儿哭笑不得,叹道:“那一次,你为何出使高丽去了,你可以不走嘛,难道不想帝姬殿下?你可知帝姬殿下那些日子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念着你,有一次大半夜还做梦,嘴里唤着武连哥哥呢。你听听看,这肉麻兮兮的称呼,真是匪夷所思了。”
武连道:“我也没想到,东京之事,居然就事发突然了。毕竟朝廷和议之际,想必天下太平了,没曾料想,女真人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