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攻破了东京城,真是没想到,这事态居然急转直下,匪夷所思,出乎意料,如之奈何?要知道我就多陪陪她,我此番北上应该留下来,不该回东京来。实在不行,我明日还去金国找她去。”顿时捶胸顿足,泪流满面。众人惊得呆了,也不劝他,毕竟这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句气话罢了。
这武连素日嘻嘻哈哈,目下这般模样,张明远等人也是心酸不已。虽说早就劝过武连不可与赵香云来往过头,可武连就是不听,费无极也是没办法,毕竟费无极也是个沾花惹草的高手。虽说碍于张明远的情面,说过武连,可心里却暗喜,自己的徒儿也是沾花惹草的高手了,这便是自己的颜面了。
果儿默然不语,看向远方,泪流满面,心里想着赵香云,这一路的忍辱负重,可如何是好。月儿见果儿这般光景不由心酸起来,也是泪光点点,感同身受,想起了李师师,这苦痛袭上心头,不在话下。
果儿与月儿都是丫鬟,只是有些不同,果儿进宫做了赵香云的贴身丫鬟,称之为宫女。而月儿留在李师师身边,与明红一道照顾李师师,只是明红是月儿的救命恩人。
众人相互告别,东京城外,南熏门依然顶天立地,可昔日的雄姿早已不再。正在此时,一对官军出城而来,众人惊得呆了。
子午四人一眼认出来,齐声道:“宗泽大人?你何时来东京了?”张明远和费无极听了宗泽一番介绍,都不再陌生。
宗泽道:“张邦昌让我来东京,他有意还政康王殿下,我料金人必会恼羞成怒,派兵前来滋扰。为了以防万一,我已写信给康王殿下,推荐翟进为知河南府,充京西北路安抚制置使。又保举御营左翼统制韩世忠,一同保卫洛阳。如若洛阳失守,东京便难以保全。京兆府也岌岌可危,故而洛阳实乃兵家必争之地。”
听了这话,张明远喜出望外,道:“韩世忠这名字好生熟悉。”
费无极道:“还记得北上伐辽,干爹当年介绍过。这韩世忠居然被冒名顶替了战功,岂有此理?”
宗泽捋了捋胡须,问道:“你们干爹是谁?”
子午四人齐声道:“种师道老将军。”
宗泽惊道:“原来是名扬天下的老种将军。他可是关中悍将,祖籍也在洛阳。只可惜他老人家撒手人寰了。如若不然,靖康之耻也就不会有了。”
张明远回想往事,动情道:“韩世忠此人,也是关中人。”
宗泽道:“不错,他也不可小觑,当年跟随童贯征讨方腊,可是生擒方腊,骁勇善战,无出其右。”
张明远道:“此番我们想回京兆府去,路过洛阳,如能一见,也算不错。”
费无极道:“就怕韩世忠有了名气就瞧不起人,不容易说话。”
宗泽摆了摆手,笑道:“此言差矣,韩世忠最是豪爽之人,如若知道你们是终南山的,又是种师道老将军的故交,那他恐怕就自惭形秽了。毕竟名扬天下的种家军,韩世忠年轻时候可是可望不可及。”
子午道:“我听说过韩世忠,他是延安府绥德人。”
普安眨了眨眼睛,缓缓道:“和我爷爷是老乡。我爷爷撒手人寰之际,还说如若有个孙子像韩世忠就好了,我听了这话当时不大开心。”
余下道:“我娘说,韩世忠容貌甚伟,是妥妥的美男子。她好似见过一般,真可笑。”
武连伸手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这人比人气死人,又是美男子,又文武双全,那不就是在说我么。”众人忍俊不禁。
过了三日,张明远等人不得不离开东京开封府汴梁城,毕竟女真人并不善罢甘休,还会卷土重来,大兵压境。
再说,女真人有西进的企图,种浩早已送来密信,张明远等人不得不匆匆忙忙,向京兆府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