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蜀人很早便开始用天然气井点火煮盐。
这种制盐方法,成本低,效果好。
此前中原一直没有全面封锁蜀地的货物外流。
就是希望鼓励蜀人,大量将产业转型至手工业、霜糖业这种高利润的行业中去。
因为一旦贸易规模形成,中原一封锁。
仅靠蜀地一地,是很难去消化那么多货物的。
当然,贸易战本身也是一柄双刃剑。
对蜀地有伤害,对中原亦然。
但中原毕竟地大物博,可以抗住这波损失。
但蜀地国小,就很难说了。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怒吼:
“朝廷何在?为何不设法应对?”
“邓艾将军呢?快请邓将军出面!”
混乱中,
周仁失魂落魄地回到商号,只见伙计们聚在院中,个个面如死灰。
“东家,江南的订单……还要发货吗?”
掌柜的小心翼翼问道。
周仁惨笑:
“发?如何发?各关隘必定严查,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与此同时,
成都王府内,邓艾与司马昭也在紧急商议。
“齐人此计毒辣,实在毒辣的紧!”
邓艾拍案而起,“蜀中物资本就依赖中原,若商路断绝。”
“不出一载,军需民用皆要告急!”
司马昭沉吟道:
“……将军勿忧。”
“蜀道虽难,未必无缝可钻。”
“可遣人联络羌族,借道西北,往草原、西国贸易。”
“只怕远水难救近火!”
邓艾焦躁地踱步,“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
“可即上奏大王,传令:”
“即日起,所有蜀锦、霜糖由官府统购,不得私自压价!”
潼关守将王昶召集部下,肃容道:
“今朝廷有令,即日起严查往来商旅。”
“凡有夹带蜀货者,货物没收,人犯收监!”
副将迟疑道:
“将军,往日商旅络绎,突然封锁,恐生事端。”
王昶厉声道: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我已得密令,凡私通蜀地者,可先斩后奏!”
次日清晨,
潼关前果然大乱。
数十商队拥堵关前,闻听禁令,群情激愤。
“我等合法经商,何以突然禁止?”
一个贩运蜀锦的商人高声抗议。
“这些货物皆是血本,若要没收,不如杀了我等!”
守军刀剑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王昶登上关楼,朗声道:
“诸君!非是本将不近人情,实乃国策如此。”
“汉贼不两立,通商即资敌!望诸君体谅!”
关下一片哗然。
有商人跪地哭求,有商人愤然毁货。
更有甚者试图强行冲关,被守军当场拿下。
相似的场景在各处关隘同时上演。
武关、散关、函谷关……
往日繁忙的商路一夜间陷入死寂。
洛阳商贾总会内,众商人齐聚一堂,个个愁眉不展。
“李会长,您得想个办法啊!”
丝绸商赵奎急道,“蜀锦在中原向来畅销,如今断货,我等如何向老主顾交代?”
李会长长叹:
“朝廷严令,谁敢违背?”
“不过……”
他压低声音,“陆路虽断,或可走水路……”
“不可!”
旁边老者急忙制止,“听闻水路上已有战船巡逻,抓获私贩者,立斩不饶!”
“可是诸位,听宫里的人说,第一轮禁令要施行足足三月。”
“库中存货日减,长此以往,我等皆要倾家荡产啊!”
另一名吗会长赵奎,捶桌长叹。
由于李翊鼓励国家经济发展,所以专门设置了官方性质的平准令、均输令,主管全国商路。
而民间自然也自发组织了商会,用以协调商路贸易。
但民间组织,肯定是碰不了国家铁拳的。
座中最年轻的商人周铭忽然压低声音:
“小可听闻,潼关副将张郃之侄张韬,近日在洛阳购置宅邸,出手阔绰。”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老成持重的李掌柜捻须道:
“贤侄此言何意?”
周铭环视众人,目光闪烁:
“边关守将俸禄有限,何来如许钱财?”
“其中必有蹊跷!”
“若我等……效仿前人……”
“不可!”
李掌柜急道,“朝廷禁令森严,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