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诸君岂不闻新官上任三把火。”
“诸葛亮自上任以来,急于干出政绩。”
“他对蜀地采取货物封锁,是他的手段之一。”
“若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贿赂边关守将,公然与朝廷政策作对,岂非自寻死路?”
赵奎却若有所思:
“然则商路若绝,我等亦是死路一条。”
“况那张韬可是张郃将军的侄儿。”
“张将军在朝中如日中天,几乎无人敢惹。”
“或许……可以试探一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不再开口。
三日后,
潼关守将府邸后门,周铭带着两个沉甸甸的木箱求见张韬。
“将军,此乃江南采的新茶,特来孝敬您。”
周铭躬身笑道。
张韬瞥了眼木箱,冷笑:
“周店东有话直说。”
周铭凑近低语:
“只求将军行个方便,让在下的商队夜间过关。”
“每车货物,愿分三成利孝敬将军。”
张韬沉吟片刻,忽然拍案:
“尔等好大胆子!竟敢行贿朝廷命官!”
周铭不慌不忙,打开木箱,但见白银耀目:
“此三百斤白银,只是定金。”
“若将军应允,日后还有重谢。”
张韬目光在银箱上停留良久,最终挥了挥手:
“今夜子时,北侧偏门。”
……
一月之后,长安城中。
姜维正在检阅军务,忽有密使呈上诸葛亮手书。
其书略曰:
“伯约亲启:近闻边关守将受贿纵私,此风断不可长。”
“特命汝全权查办,务必肃清奸邪。”
“切切,慎之,慎之。”
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边关走私之事还是传到了诸葛亮耳朵里去。
姜维阅毕,面色骤沉:
“传令!点兵五百,即刻前往潼关!”
潼关城内,
张韬正在府中宴饮,忽闻门外喧哗。
“何人在外吵闹?”
张韬醉眼朦胧地喝道。
话音未落,大门轰然洞开。
姜维率甲士闯入,目光如电:
“张韬!你可知罪?”
张韬酒醒大半,强作镇定:
“姜将军何出此言?”
姜维掷出一本账册:
“此乃你受贿明细,白银三千斤,纵私商队二十七次!”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乎?”
张韬瘫软在地,涕泪交加:
“将军饶命!末将一时糊涂。”
“就看在我叔父张郃的面子上……”
话未说完,姜维便厉声将之打断:
“吾今是奉了诸葛首相的命令,来革职查办你。”
“如今罪证确凿,莫说你叔父是张郃。”
“便是请来张大司马都没用!”
话落,下令军士强行将张韬带走。
任凭张韬怎么哭喊,也无济于事。
三日后,
潼关市集,人山人海。
张韬等五名受贿将领被押至刑场。
姜维亲自监刑,朗声宣告:
“边关守将,受国厚恩。”
“竟敢受贿纵私,其罪当诛!”
“今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刀光闪过,血溅刑场。
围观将士无不悚然。
随后,姜维彻查行贿商人。
赵氏商会大门被官兵团团围住。
“周铭!出来受审!”
姜维厉声喝道。
周铭被押出商会,仍强自镇定:
“姜将军,我等合法经商,何罪之有?”
姜维冷笑:
“合法经商?贿赂朝廷命官,违禁走私。”
“这难道也是合法?”
周铭忽然大叫:
“你们这些官兵,与山贼何异?分明是要夺我们产业!”
众商人趁机起哄:
“官兵抢劫啦!”
姜维目光一寒:
“冥顽不灵!来人!!”
“将这些奸商全部拿下!货物充公,经商执照一律吊销!”
官兵应声上前拿人。
周铭挣扎叫骂:
“姜维!你断我们生路,与杀人何异?”
“这便是圣主明君陛下所属忠臣乎?”
姜维大怒,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周铭衣襟:
“尔等听着!李相爷向来重视商业。”
“减免税赋,开通商路,尔等方有今日。”
“如今国家有急,正是尔等报效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