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嘉庆登基多时,可朝堂之上,诸多要事依旧堆积在陛下案前。陛下事必躬亲,固然彰显您对江山社稷的担当,可如此一来,陛下的龙体如何能承受?而嘉庆帝虽心怀壮志,奈何无实权,犹如雄鹰被困樊笼,难以展翅翱翔。长此以往,既损耗陛下的精力,又耽搁新帝的成长,对朝廷未来极为不利。
陛下选立嘉庆帝,是深思熟虑之举。嘉庆帝素有贤名,宅心仁厚、聪慧勤勉,对陛下更是恭顺有加。若陛下能在此时将实权逐步交付,嘉庆帝便能大展拳脚,广纳良策,为国家开创一番新局面。
臣虽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但只要一息尚存,定当为新帝竭忠尽智。朝中还有诸多忠义之士,也愿为新帝效犬马之劳。陛下只需在旁稍加指引,必能保障权力平稳交接,朝政顺遂运转。
望陛下念及江山社稷的长远,顺应时势,早做定夺。臣刘墉惶恐再拜,祈愿陛下福泽绵延,圣寿无疆。
乾隆看到这道密折,心中不悦,随即起身,离开了刘墉的卧室,带着嘉庆、刘镮之等人离开了刘府。二帝离开时,嘉庆故意走到最后,悄悄问我发生了何事让乾隆如此不悦。我便把刘墉上密折的事情告诉了嘉庆,嘉庆听后十分动容,嘱咐我好好照顾刘墉,他会让最好的太医前来给刘墉诊治。
经过太医细心调治,几日后刘墉逐渐恢复健康,能够上朝理政了。这日散朝后,值日太监来到军机处,告诉刘墉到御用沐浴房去见乾隆。刘墉起身,在公事房中来回踱了几步,思索片刻后,只身前往皇宫沐浴房。
刘墉来到皇宫沐浴房时,里面雾气氤氲,水汽弥漫。乾隆已在其中,正躺在温热的浴池之中。刘墉赶忙上前,跪地行礼:“太上皇,老臣刘墉拜见。”
乾隆睁开微闭的双眼,看着刘墉,微微一笑道:“起来吧,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必如此多礼。来来来,你我君臣一起来泡泡温浴,洗洗身上的污秽之气!”刘墉遵旨起身,褪去衣物,缓缓走进浴池,与乾隆一同浸泡在水中。
乾隆轻轻拍打着水面,感慨道:“想当年,朕与你年少时也曾一起沐浴,如今又同在此处,时光匆匆啊。”刘墉点头附和道:“太上皇所言极是,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乾隆看着刘墉,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刘墉啊,你这两道密折,究竟是何用意?”刘墉心中一紧,他知道乾隆心思缜密,自己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其眼睛。于是,刘墉深吸一口气,说道:“太上皇,老臣此举实是为了大清江山社稷着想。如今皇上虽已登基,可朝中大权仍在太上皇手中。老臣以为,皇上已成年,理应亲政,如此方能让大清江山长治久安。若刘墉有不对之处,还请太上皇治刘墉死罪!”
乾隆冷哼一声,说道:“你这是在逼朕吗?朕虽退位,可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刘墉缓缓说道:“太上皇息怒,老臣绝无此意。老臣只是担忧,若长久如此,恐生变故。”
乾隆看着刘墉,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起来吧。你可知,朕为何迟迟不愿让嘉庆亲政?”刘墉起身,恭敬地说道:“老臣不知,请太上皇明示。”
乾隆缓缓说道:“嘉庆这孩子,虽心地善良,可治国理政的经验尚浅。朕担心他一旦亲政,会误了大清的江山。”刘墉点头道:“太上皇对皇上的舐犊之情,老臣深知。但皇上若不亲政,又如何能积累经验?老臣相信,在太上皇的教导下,皇上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乾隆沉思良久,说道:“刘墉,你可还记得当年三杀你的事?还有那最后你自裁的断剑之谜?”刘墉心中一痛,当年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说道:“太上皇,那些事老臣至今历历在目。可老臣对大清的忠心从未改变。”
乾隆微微点头,说道:“朕知道你忠心耿耿。故而不舍得杀你,那柄断剑就是那年有人偷去差点害死颙琰的那柄剑,颙琰交给朕时,朕就将那柄剑折成两段了。上次让你拿着那柄剑自裁,也是朕不舍得让你死才故意吓你一吓。你这样甘愿为大清王朝杀身成仁的臣子,恐怕没有第二人了!只是这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你今日既然再次提起让嘉庆亲政之事,朕便再考虑考虑吧。”刘墉赶忙再次跪地,说道:“多谢太上皇厚爱之恩。老臣相信,太上皇定会做出明智的抉择。”
两人又在沐浴房中聊了许久,从朝政大事到民间琐事,气氛渐渐缓和。待沐浴完毕,刘墉与乾隆各自离去。刘墉心中明白,自己能否促使乾隆禅位给嘉庆,就看乾隆这最后的抉择了。而他,也只能等待,等待那个决定大清命运的时刻到来。
刘墉从皇宫沐浴房出来后,径直回到府邸。他深知,自己与乾隆的谈话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朝堂上必然会掀起一阵波澜。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凝重。大臣们似乎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彼此之间眼神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