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的嘴角突然流出黑血，但这次杨璐早有准备——她一把掐住他下巴，硬生生从牙缝里抠出半碎的氰化物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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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套。”她甩了甩手上的唾液，“带下去，让张教授聊聊。”

    南下的路比预想的糟糕。

    去年洪水冲垮了主干道，车队不得不绕行天林大道。

    秦凯的头车差点陷进路边泥坑，是李虎和罗铮跳下来推车，裤腿溅满恶臭的淤泥。

    “有动静。”副驾驶的林霜突然压低声音。

    路边的废弃加油站里，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抽地下油罐的残油。

    看到车队，他们像受惊的兔子般躲进便利店，只从破碎的橱窗后露出警惕的眼睛。

    “要接触吗？”红蝎的手指已经搭上扳机。

    宁珩摇摇头，扔下一包压缩饼干。

    饼干滚到加油站中央，但没人敢出来捡，直到车队驶出百米远，才有个瘦骨嶙峋的孩子冲出来抓住食物，眨眼又消失在废墟中。

    商场废墟比上次来时更加破败。

    三楼的服装区整个塌陷了，自动扶梯扭曲得像条死蛇。

    周愤打头阵进入，猎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刘威紧跟着他，手里的霰弹枪上了膛，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分三组。”宁珩划出搜索区域，“秦凯带刘勇刘威去家居区，红蝎李虎负责食品区，其余人跟我去地下仓库。”

    林霜注意到宁珩的走路姿势有些僵硬——上次战斗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她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让自己始终落后他半步，步枪随时可以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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