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了!”
姜远断喝一声,董先忠吓瘫在地,叫道:
“老夫那不是挑唆…你怎敢如此…”
姜远冷笑道:“这也只是其中一罪,你还藐视钦差与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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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办案,岂是你一官绅就能威胁的,不发威你还真当钦差是三岁小儿?
嘿嘿,本侯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给儿孙惹祸,不要自找死路!”
“你…你是王侯?”
董先忠惊惧的瞪大了老眼。
姜远淡声道:“先前人多,本侯也不愿仗了王侯之名吓人。
你先前不是问本侯是何人么?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吾乃丰邑侯。”
“丰邑侯?!”
董先忠错愕片刻,老眼一翻,被吓晕了过去。
丰邑侯之名,如今在大周应该甚少人不知晓了。
丰邑侯姜远的轶事三天三夜都听不完,董先忠又怎会没听过。
其他传闻且不说,有小道消息称,那肃南府的白家,表面上是被前太子赵弘安灭掉的,实则是败在姜远的手上。
后又有淮洲之事,姜远以雷霆手段,斩杀淮洲犯事的大小官员、小吏上千,作恶乡绅数百。
楚洲与淮洲紧邻,那些传闻早已传了过来。
这是个杀神,淮洲坊间百姓背地里将他称为,贪官克星,可见一斑。
如今这丰邑侯姜远又到了楚洲,可想而知,惹上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就不怪董先忠会被吓晕过去了。
姜远见得董先忠居然晕了,无辜的摊了摊手,对万启明道:
“钦差大人,您看到了,我可没碰他,他要是讹我,您得给我做证。”
万启明见得姜远说笑,也笑了:
“明渊,今日幸好你同来,否则我还真被他们架住了。”
姜远拍拍万启明的肩:
“你一心在格物之上,缺乏对付这种人的经验,多练得几回就习惯了。”
万启明点点头:“明渊,接下来该如何?”
姜远却是不答,而是走到刘清河面前:
“刘清河,当年你勾结崔进名,霸占万家村煤矿逼良为奴,又暗害万秀才之事,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刘清河微抬了抬头:“老朽没干过,侯爷莫要诬陷!”
姜远笑了笑:“刘清河,本侯与钦差既然来此,你当应知晓你再怎么不认,也是无用的。
不如痛快说了,本侯与钦差大人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刘清河听得姜远这么说,抬了抬白色的眉毛,也冷笑道:
“侯爷,老朽估计你们也没有什么实证,即无实证,你们抓老朽,难道想严刑逼供,强按着老朽认?”
姜远用可怜的眼光看着刘清河:
“你还是没懂本侯之善心,也罢,先押你出去看看吧。”
姜远一挥手,让禁军将刘清河押出了宴客厅,那也不知是装晕的,还是真晕的董先忠,也被上了绳索拖了出去。
“老爷…”
刘清河刚被押出宴客厅,就听得自己的夫人哭喊之声。
刘清河抬头一看,见得自家的家眷皆被绑了,双目顿时圆睁:
“侯爷!你无实证抓老朽也便算了,即便老朽有罪,也不祸及家小,你何故如此!”
姜远冷声道:
“刘清河,你所犯之事,只牵连家小已是轻的,如若不是钦差大人与本侯心善,你的九族也跑不了!”
刘清河咆哮道:“老朽无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誓死不认!”
姜远手搭在刘清河肩上,指着在院子里赏梅的夏千海介绍:
“刘清河,本侯与你引见一番,那位是户部侍郎夏千海夏大人,他与本侯、钦差大人同来,你还抱有什么侥幸?”
刘清河一听的户部侍郎四字,浑身又如筛糠。
他忽然意识到那钦差万启明,或许不只是来报父仇那么简单。
若是只为报父仇,大不了将自己拖去府衙,找个罪名给一刀就完事了,绝不会有户部的官员来。
户部的官跟着钦差一起行动,这是要边查边抄家的节奏。
只有犯了谋逆,或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人,才会享有这个待遇。
自己虽然在任济洲县令时,也没干什么好事,但毕竟告老十数年了,朝廷要追责问罪,也不至于抄家灭族。
姜远见得刘清河的瞳孔中满是惊惧,又道:
“你当年与崔进名勾结的罪证,他贿赂你银钱好处的账本,你定然是有留存的。
本侯也是为官之人,懂你们的这些道道,拿出来吧。
你再写一份供词,将你与崔进名如何伪造万家村地契、逼良为奴,杀害万秀才之事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