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进了军医营帐。
见得姜远与万启明满身是血,而那随行而来的女药童更像个血人,躺在床上面如金纸,连忙急声相问:
“侯爷!万大人,你们没事儿吧!”
“老樊,马上派人去十里坡收敛尸首,并将县衙所有人抓来!本侯说的是所有人!”
姜远忙着给钟瑶解腰上的布条,头也不抬的说着话。
他的语气不平不缓,但樊解元却听出了姜远语气中的杀意极浓。
“好!”
樊解元也不再多问为何要抓县衙的人,也不去想兵营去县衙抓人犯不犯忌讳。
樊解元相信,姜远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干。
军医营帐中的几个军医已是忙成一团,各种惨嚎哭叫声不绝于耳,乱糟糟的一片。
樊解元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便亲自出去领了兵马,出了大营往县衙而去。
而留在营帐中的姜远,让万启明将钟瑶翻过身来,将那些缠着的布条解了。
不解不行,那些布条虽被姜远勒得极紧,虽然止了些血,但并没有完全止住。
姜远抬了抬头,对万启明道:“万兄,此时就不讲什么男女大防了,我要清理伤口。”
万启明哪还顾什么男女大防,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钟瑶死:
“明渊,你可全力施为!”
姜远也不再多言,拿了剪刀将钟瑶胸以下的衣衫剪了,用酒精将伤口洗净。
又仔细瞧了瞧,发现伤口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深,这才拿了针线来缝。
万启明不忍去看,偏了头去,眼泪滚滚而落。
钟瑶挨的这一刀,比捅在他身上还疼。
姜远缝伤口的手艺倒是极为娴熟,毕竟干过许多次了,十来针后便缝合完了。
缝完后,那血果然止住了。
此时就不宜再用布条用力勒了,在伤口上撒上创伤药后,轻轻缠上即可。
虽然血止住了,但钟瑶的情况并不乐观,姜远知道,大量失血才是造成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姜远在衣衫上擦了擦手,抬起头来看向万启明:
“万兄,钟大夫失血过多,要救她,只有一个法子了。”
万启明听得这话,双目猛的瞪大了,颤声道:
“你是说,输血?!还有别的法子么!”
这倒不怪万启明慌乱,那天在柳源河村,姜远曾与钟瑶细说过输血之法,万启明与夏千海也在边上听了的。
这输血之法,只有五成活命的机会。
如今若对钟瑶施此法,无异于在赌桌上押大小。
押对了生,押错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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