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想救自己的国啊!
韩王与韩国贵族,却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呢?再难凉的血,也会偶尔感受到寒意吧?
嬴政,殷珏,你们当真,两不相疑吗?
还不等殷灵毓开口,嬴政就拦住了她,低头抚平了袖口,声音不紧不慢。
“若寡人无能到那等地步,不说退位让贤,怎么也该广纳良言,倘若秦国之患盘根错节难以斩断,那为何不能推倒重建?连这份魄力心胸都没有,也配称之为君?”
尉缭自觉的低着头,韩非站在那里,看着一同看向他的两个少年,面色渐白。
他们两个,哪怕加起来,也不过堪堪与他年岁持平而已。
他说存韩亡秦,韩王怒斥他“竖子妄言”,而殷珏在秦王面前说亡秦,秦王却轻描淡写的与之一同假设,一起谈论,该如何救秦。
哪怕只是一个假设。
韩非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将纸越攥越紧,他蓦然生出恨意,恨自己的君主毫不争气,恨自己的国家苟且偷生,恨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能为力,甚至现在……
他甚至开始动摇,开始想要放弃。
“秦王,不惧,养虎?”
你就不怕,将你的臣子们养虎为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