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传来均匀的鼾声。何时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害死西琳的元凶居然能安然入睡,眼中的金光骤然转为猩红。
没有审问,没有对话。
他直接抬手,将还在睡梦中的男人扔进了白色空间。
董事长在睡梦中被剧痛惊醒,睁眼时已置身于纯白空间。他尚未理解状况,第一根指骨便被碾碎。
“等、等等!你是谁?!你要什么——”
何时站在白光与阴影的交界处,沉默地看着刑罚逐一执行。惨叫、求饶、昏厥、苏醒、再度惨叫……循环三十七次后,董事长瘫软在地,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我……招……”
“陈晖炎。”何时终于开口,声音里压抑的暴怒让空气震颤,“是他指使的?”
“谁?我不认识……是董事会投票……为了公司的新药物……他们觉得你完全堵死了他们。还有……你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差点……财政赤字。”董事长抽搐着抓住何时的裤脚,“股份、钱、机密……全给你……”
他划开离开的空间门,最后看了眼两个崩溃的罪人:“他会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空间门关闭时,新的刑罚程序自动启动。男人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
还有凶手沙哑的笑声:“欢迎。狗东西,都是你害的!按这里的时间算……你大概要陪我十亿年!……!”
光大厦楼顶,夜风呼啸。
何时站在天台边缘,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割裂——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商业区,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而更远的地方,贫民窟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成一片灰暗的死寂,没有一丝光亮。
他沉默着,金色的瞳孔映照着这座城市的虚伪与腐朽。
“合作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何时的反应比声音更快——几乎在陈晖炎开口的瞬间,他猛然转身,手中金光凝聚,一柄璀璨的长剑凭空斩出!
“锵——!”
陈晖炎仓促抬手,一道漆黑的屏障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这一剑,但冲击力仍将他逼退数步,脚下的地面龟裂出蛛网般的裂痕。
“啧,还是这么暴躁。”陈晖炎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连叙旧的时间都不给?”
何时没有回答,第二剑已经斩出,金光划破夜空,大厦的玻璃幕墙在余波中轰然爆碎!
陈晖炎身形闪烁,在剑光中穿梭,语气依旧从容:“又不是我做的,何必这么大火气?”他侧身避开一道致命斩击,反手一记黑焰轰向何时,“来联手吧,统治这个世界,除尽所有的恶,改写世界规则——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
“现在,你甚至有了理由。 ”
陈晖炎:“承认吧,我们才是一类人。”他指着远处的贫民窟,“看看这个扭曲的世界,难道不值得被重塑吗?”
何时的攻势微微一顿,但眼神依旧冰冷。
陈晖炎见状,也收起武器,摊开双手示意停战:“看,我们其实目标一致。”
夜风卷起两人的衣角,大厦之下,城市的喧嚣仿佛与他们无关。
何时盯着陈晖炎,声音低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陈晖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怀念,几分算计:“因为除了我,没人能阻止你。”他缓缓走近,“别忘了,是谁把你送到这个世界的。”
何时的金色剑锋悬停在陈晖炎的咽喉前,再进一寸便能贯穿他的脖颈。
“你在威胁我?”何时冷声道,“那我现在也能杀了你。”
陈晖炎却只是微微抬眉,连呼吸都未曾紊乱。他直视着何时的眼睛,声音平静得近乎温和:
“何时,你……真有那么恨我吗?”
“比起那些真正害死你「家人」的人,我的‘错误’……真的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何时的手指微微收紧,剑锋割破陈晖炎的皮肤,一滴血珠顺着剑刃滑落。
陈晖炎依旧不躲,甚至轻轻笑了:“实验如果成功了,我们便能在那个世界名留青史甚至流传百年,不是吗?我们本该是共赢的。至少……我还考虑过你的未来。再说了,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很糟吗?”
陈晖炎意识到现在:“哦,不对,至少这件事没发生之前,很美好不是吗?美丽的妻子、可爱乖巧的女儿、喜欢你的上司、受人敬仰的舰长等等等等,根本数不过来。”
陈晖炎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抵住剑锋,漆黑的能量如细蛇般缠绕而上,与何时的金光交织、抗衡。
“而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陈晖炎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蛊惑般的笃定,“改写世界规则,清除所有的‘恶’……这不正是你在原来世界想要的?”
“何必让过去的恩怨,成为现在的阻碍?”
“你就说,那个世界,哪次助学金,奖学金我没给你,哪次会议论坛我没带你,即使如你说的,我是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