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识不识相。

    “我已经是皇帝了，并不在乎财宝的多少，这些东西我太过执着，只会让人诟病我身为君主，贪得无厌。领破城之后，自己贪墨财宝，管不住手下人抢掠，从古至今都是这个样子，积习难改。”

    李承乾能够理解，士兵攻城死伤无数，等到破城的那一刻都杀红眼了，这个时候你再说一句破城之后“爱民如子”，离谱程度不亚于大军围困皇城，领兵的元帅让众人候着，他找皇帝要一份罪己诏，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多半是这个元帅被将士砍成臊子。

    二者是一样的道理，前者是我拿命陪你玩儿，高官厚禄是你的，你吃了肉我要喝汤，一点儿好处不让我拿，我凭什么陪你玩儿命？后者是我拿命陪你玩儿，要的是从龙之功，你要不愿意做龙，那我们就换一条龙，龙是谁不重要，有龙就行。

    “承乾，你猜一些，当年攻破高昌，我因何将侯君集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