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食人,挤在一起讨价还价。尉迟宝林捧着热乎乎的胡饼,咬了一大口,芝麻和羊肉的香味在嘴里散开,他忽然觉得,父亲让他来长安,真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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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楚尘在朝堂上召见了尉迟宝林,把一份盟约放在他面前:“于阗国愿意和楚国永结同好吗?楚国的丝绸、瓷器,你们随便拿;楚国的工匠、农技,也可以派去于阗,教百姓种水稻、织布。”
尉迟宝林看着盟约上“世代友好,互不侵犯”八个字,郑重地盖上了于阗国的王印。
消息传回西域,疏勒国国王裴矩连夜派人送来一车美玉,表忠心说要“世世代代臣服楚国”;大宛国的商队一口气送来了一百匹汗血宝马,求楚国派工匠帮他们建炼铁厂;就连一直摇摆不定的莎车国,也派使者来了,说愿意让出一半的关税,只求楚国的护卫队能常驻莎车。
白起站在龟兹的城楼上,看着往来不绝的商队,手里捏着楚尘新发来的诏书。诏书里说,要在西域开办学堂,教诸国子弟学汉字、读楚律;还要修一条从龟兹到长安的铁路,让西域的孩子能坐着火车去长安赶考。
“都护,”赵括指着远处的工地,“铁路开始铺了,工匠说三年就能通到长安。”
白起望着戈壁尽头的落日,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想起刚到西域时,这里到处是断壁残垣,商人们带着刀走路,百姓们连吃饱饭都难。而现在,孩子们在新建的学堂里读书,商人们哼着小曲赶路,连沙漠里的马贼都改行当脚夫了。
“赵括,”白起忽然开口,“你说,等铁路通了,西域的孩子会不会觉得,长安和龟兹,其实是一个地方?”
赵括挠挠头:“可能吧。到时候他们坐火车去长安,就像从龟兹到疏勒一样方便。”
白起笑了。风里带着远处农田的麦香——那是楚国的农技官教西域人种的小麦,长势正好。他知道,楚尘要的从来不是征服,而是让这片曾经荒芜的土地,真正热闹起来。
夜色渐深,龟兹城的夜市也开了。卖烤肉的摊贩吆喝着,楚国来的货郎在卖胭脂水粉,西域的姑娘们围着看中原的话本。白起走在人群里,听着不同的语言混在一起,像一首杂乱却温暖的歌。
他忽然想起楚尘在信里写的最后一句话:“丝绸之路,通的不只是货物,还有人心。”
远处的驿站里,于阗国的商队正在打包准备返程,骆驼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尉迟宝林站在货堆前,往包里塞了几本中原的话本——他要把长安的故事,讲给于阗的弟弟妹妹听。
月光洒在龟兹城的屋顶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铁路工地的灯火还亮着,工人们哼着号子,把铁轨一寸寸往前铺。那铁轨延伸的方向,一头是西域的黄沙,一头是中原的烟火,而它们终将在某一天,紧紧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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