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个让威尔斯稍感安心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那是己方旋风自行高炮的圆柱形炮塔,它的四门 20 毫米Flak 38高射炮并未如往常般对准天空,而是压低到垂直度以下,严阵以待,准备与英国人展开一场恶战。
在坦克炮塔上,威尔斯跟着他的队员,他们蹲在车体装甲板上面面相觑,身旁堆满了弹壳、金属碎片以及重伤的弗林斯,凯文。
“桶车还在,只是扁了。” 威尔斯一边说道,一边止住要破口大骂的梅尔司机。
原来,汉斯倒车时不慎撞上了那辆梅尔借来运载弗林斯还有凯文的小车。当四号坦克把它压在履带下时,车身竟没怎么感觉到颠簸。然而,这看似不起眼的桶车,却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大麻烦。在汉斯继续倒车时,一条正在运转的履带开始剧烈振动和颤抖起来。
“履带好像卡住东西了!” 威尔斯大声喊道。
被压扁桶车的一些残骸想必是卡在了后轮的某个部位,使得轮子无法正常转动。而迫使坦克车后退存在极大风险,履带随时可能脱落,发动机也极有可能再次熄火,无论出现哪种结果,都不是他们能忍受的。
汉斯试着向前移动了一米,接着又往后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卡住的障碍物松动。眼下,似乎也唯有如此摇晃四号坦克,才有可能解决问题。可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英国的半履带车和小型履带式车辆正朝他们冲来。毫无疑问,对方从他们低垂的炮管看出他们已丧失战斗力,企图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俘虏。威尔斯甚至无需借助望远镜,便能清晰地看到逼近的半履带车、车头的装甲格栅以及站在挡风玻璃上方支架上的机枪手。
在摇晃四号坦克的同时,威尔斯焦急地看向左侧的旋风自行高炮。终于,旋风自行高炮等到半履带车逼近到近距离时 —— 不知是得益于冷静的判断,还是因为火炮此前存在问题,威尔斯始终没能弄清楚。毕竟威尔斯也玩过四联高射炮,但不是在四号坦克底盘上。总之,当半履带车的机枪开始向他们扫射时,旋风自行高炮才开火反击。
这一轮射击所产生的破坏力堪称惊人。四门 20 毫米炮,瞬间释放出曳光弹,径直朝着前方的半履带车席卷而去。其中两辆攻击车辆当场被击飞,炮弹轻而易举地穿透它们的引擎和轮胎,随后车辆失控旋转着,翻倒在一旁,车上搭载的步兵也被甩落到地面。这些不幸的士兵被后面疾驰而来的半履带车碾过,即便旋风自行高炮再次开火,迫使后续车辆向两侧散开,却依旧未能阻止这这些士兵被继续碾压。这一番激烈交火,让半履带车身后的布伦机枪运载车暴露无遗,它们也被 20 毫米炮弹打得粉碎,小巧的车体翻转滚动,轮子和履带纷纷分离。
然而,旋风自行高炮的胜利仅仅持续了 30 秒。就在汉斯摇晃四号坦克时,终于感觉到主动履带恢复正常移动,于是继续倒车,带着他们撤离战场。威尔斯转身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己方的旋风自行高炮,其炮管被谢尔曼炮弹击中,高速炮弹从敞开的炮塔一侧贯穿至另一侧,将那薄薄的装甲板打得粉碎,里面的两名炮手完全暴露。一架英军半履带车趁机向这两名暴露的炮手开火,他们的身体在大口径机枪的猛烈扫射下瞬间瓦碎。旋风自行高炮开始倒车,试图跟上他们的步伐,却又被另一发炮弹击中侧面,履带被炸断。车体里的两人,驾驶员和无线电操作员,年龄与他相仿,正慌慌张张地从车体舱口爬出来逃命。
就在此时,一辆丘吉尔 AVRE 坦克从旁边的烟雾中冒了出来,将短短的炮管压向旋风自行高炮。两名德国装甲兵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紧接着,丘吉尔 AVRE 坦克发射了炮弹,整辆旋风自行高炮瞬间被一股火焰所吞噬。
这便是威尔斯最后看到的场景了,他继续指示汉斯,驾驶着四号坦克沿着森林小路倒车,退回几公里外,撤入己方的第二道防线。
他们将四号坦克停在该区域的一个 pAK 炮台后方,这里到处都是沙袋和木制掩体,里面配备着 75 毫米火炮和 mG42 机枪小组。与此同时,一组由六个烟雾发射器组成的多管火箭炮也开始发动攻击,六个火箭管依次发射,发出低沉的尖啸声,火箭越过森林树冠,朝着新占领区域的英军呼啸而去。
随着火箭的尖啸声越来越大,他们从四号坦克中爬出,为早已围过来的机械师和医护兵让出空间。这些人带着乙炔设备、扳手以及一箱箱他们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