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次趁你病要你命的战略豪赌!要么逼你回援,要么直接掏了你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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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再无犹豫,同时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大王深谋远虑,末将等心悦诚服!必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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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河内大营,旭日东升,却难掩凛冬寒意。五万汉军轻骑兵已列队完毕,人衔枚,马裹蹄,肃杀之气直冲云霄。刘璟一身玄甲,披着赤色大氅,立于阵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战意的面孔。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如同一条黑色的钢铁洪流,向西滚滚而去,目标直指——邺城!
行军队伍中,诸将兴致高昂。这次随刘璟出征的,多是汉军中的少壮派将领。若在平时,他们或许只能统领千人以下的部队,但如今汉军大将如贺拔岳、慕容绍宗、独孤信等都在外征战或镇守要地,这才给了他们独领一军、建功立业的难得机会。一想到此次是要直接突袭北齐的都城邺城,每个人都感觉热血沸腾,仿佛功名利禄已在眼前。
尤其是蔡路养和徐度这两位出身南方的将领,更是激动不已。他们归附汉国时间不久,能得此重任,心中充满了知遇之恩和证明自己的渴望。
蔡路养这次出征,还悄悄带上了一个人——他的妻侄,年仅十岁的萧摩珂(这里让他提前出场)。此子虽年幼,却天赋异禀,身高已近五尺四寸(约合现代1.6米),臂力惊人,远超同龄人。此刻,萧摩珂骑在一匹特意为他挑选的温顺战马上,兴奋地左顾右盼,对身边的姑父蔡路养说道:“姑父!没想到你第一次随军出征,就能参与突袭邺城这样的大场面!您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多立战功啊!” 小家伙语气老成,眼中闪烁着对战场的好奇与渴望。
蔡路养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侄儿,眼中满是宠溺,但语气却故意板着:“臭小子,跟紧我,不许乱跑!听到没有?要不是你在家里上房揭瓦,把你姑母气得头疼,我才不带你出来遭这份罪!”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想让这天赋异禀的侄儿早些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
一旁的徐度闻言,笑着打趣道:“蔡兄,你就放心吧。摩珂这孩子我看着就机灵,到了战场上,我帮你一起看着他,保准没事!”
萧摩珂见两位叔叔都把自己当小孩子看,有些不服气,鼓起腮帮子,挥舞着小拳头叫嚣道:“徐叔叔,姑父!你们少瞧不起人!等我到了河北,定要亲手擒一个齐军大将给你们瞧瞧!让你们知道我萧摩珂的厉害!”
童言稚语配上那认真的表情,逗得蔡路养和徐度哈哈大笑,全然没把这孩子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
另一边,性情彪悍的贺若敦则与以勇力着称的刘桃枝并辔而行。贺若敦用马鞭轻轻敲了敲刘桃枝的臂甲,低声道:“桃枝,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看谁先带兵攻破邺城门!”
刘桃枝冷哼一声,眼中战意燃烧:“有何不敢?赌注是什么?”
“就赌你新得的那匹西域宝马!”
“好!你若输了,你那柄大夏龙雀刀就归我!”
“一言为定!”
而与这些摩拳擦掌的将领不同,慕容三藏和刘雄则显得沉默许多。两人都是初次独领一军参与如此大规模的战略行动,心中既有兴奋,更多的则是沉甸甸的责任感。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彼此的想法:少说多看,谨遵王命,做好分内之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先锋官吴明彻策马靠近副帅李虎,望着前方刘璟那挺拔而坚定的背影,忍不住低声感叹道:“李帅,大王此番用兵,胆子也忒大了点吧?直接就奔着邺城去了?那可是北齐都城啊!”
李虎捋了捋短须,脸上露出追忆往昔的神情,笑着低语道:“明彻,你有所不知。当年晋王(指尔朱荣)在位时,曾委派主公出任相州刺史,那邺城,说起来,也算是咱们主公经营过的地方,城防虚实,人情地理,主公心中自有丘壑。突袭邺城?在主公眼里,怕是跟回家探亲也差不了多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跟着大王建功立业吧!”
吴明彻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对刘璟的钦佩又加深了一层。
刘璟骑在神骏的战马上,感受着身后五万铁骑奔腾带来的大地震颤,听着风中传来的年轻将领们充满活力的低语和战马的嘶鸣,他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高欢重伤未愈,高澄远在青州,河北腹地兵力空虚至此,天赐良机,岂容错过?他望向东南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山河,看到青州齐军大营。
“兄长啊兄长,” 刘璟在心中默念,“你的老巢就要烽烟四起了,看你是否还能在青州,稳坐那钓鱼台?”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峻而自信的弧度。
这场围绕山东战局展开的惊天豪赌,已然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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