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就好这么多,您这分时吃药的法子真神。"
"不是法子神,是顺了天道。"岐大夫望着窗外的太阳,"早上阳气升,人要'动',补气温阳;晚上阴气降,人要'静',补阴养血。就像种地,春天播种,秋天收获,不能反着来。"
又过了一个月,陈默再来时,穿着件浅蓝衬衫,脸色红润,说话声音也亮堂了。
"岐大夫,您看!"他伸出手,指甲盖透着粉,"便血全好了,盗汗也没了,夜里睡得沉,白天也不怕冷了。上周学校体检,医生说我各项指标都正常。"
岐大夫搭脉,脉象平和有力,心脾脉也不涩了:"好了就好。药可以停了,但吃饭还得规律,别再熬夜。"
陈默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是他写的《岳阳楼记》教案,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红圈:"岐大夫,我把您说的'顺天道'写进教案了,讲给学生听——做人做事都得顺着力气,别硬扛。"
王姐拎着个保温桶进来,打开盖子,是热气腾腾的红枣山药粥:"岐大夫,阿明,尝尝我熬的粥,多谢您救了老陈。"
粥香混着药香,飘在诊室里。阿明舀了一勺,甜津津的,暖到心里。
岐大夫看着陈默夫妻俩的笑脸,忽然想起早上碾药时,阿明问他:"师父,为啥同样是便血,治法差这么多?"
他当时没回答,现在看着陈默的样子,心里有了答案——中医治病,治的不是"病",是人。就像陈默,他的病在肠,根在心脾,更在他那颗"忧学生之忧"的心思里。药是补气血的,而让气血真正安稳的,是他学会了"放过自己"。
巷口的煎饼摊又飘来香味,阿明收拾着药柜,听见岐大夫在哼小曲,是《黄帝内经》里的句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脉案上,陈默的名字后面,岐大夫写了句:"心脾和则气血宁,天人顺则百病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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