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嗅觉灵敏的人立刻明白了徐阶的态度——首辅大人，不欲掺和此事，甚至隐隐有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之意。

    一时间，各部院堂官的值房、科道言官的茶肆、乃至勋贵府邸的深宅后院，私下的议论如潮水般悄然涌动。

    “海刚峰这回怕是捅破天了……”

    “且看陛下如何圣断吧。这海笔架，是真敢把天捅个窟窿啊！”

    “哼，哗众取宠，沽名钓誉！以为仗着几分直名，便可指点江山了么？”

    “未必……或许能借此东风，肃清一二积弊也未可知……”

    有人冷笑嘲讽，有人忧心忡忡，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暗中期待，期待陛下震怒，也好煞煞那海瑞不知天高地厚的锋芒，或者，借此东风，为自己所属的派系谋取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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