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
但白榆竟然倒打一耙,也说教出这些话的人是毫无人性。
那么这两人里面,究竟谁是没人性?
白榆又指责说:“你说试探我?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和试探别人的亲情?你有什么资格拿别人的孩子要挟别人?
你这个逼迫别人在亲情问题上进行选择的做法,一样的没人性!
这就好比是绑架了某人的爹,又逼着某人去弑母!”
陆白衣拍案怒道:“你这混蛋竟敢骂我!我岂是那种人?”
白榆看着把陆白衣说急眼了,害怕自己的话太狠导致过犹不及,又连忙道:
“而且就算想给你五成股份,那也没有!因为这个厂子六成暗股都是归于某家王府的!”
陆白衣疑惑的问:“哪家王府?”
京城有裕王和景王两家王府,但却不好判断究竟是其中哪家,因为都有可能。
白榆的业师在裕王府当讲官,所以和裕王府有着拐着弯的关系;但是白榆现在投靠了严党,严党支持的则是景王。
至于大明藩王按规定不能拥有产业这种愚蠢的问题,陆白衣问都不问。
规定是规定,现实是现实,没听白榆说是暗股吗?
对于陆白衣的询问,白榆却保密说:“至于是哪家王府,就与你无关了,只是让你知道别打这个厂的主意。
看在你是原始小股东的面子上,我可以做主给你一成股,再多就别想了。”
陆白衣又回到黄锦外宅,趁着干爹还没回宫,向干爹禀报了情况。
黄锦也忍不住骂道:“好个小兔崽子,这是点我呢!”
陆白衣又听不懂干爹这话的意思了,她感觉自己今天在干爹和白榆之间,就像是一个傻子。
黄锦真怕这个干女儿蠢死,解释了几句说:“王府暗股这种必须保密的事情,他为什么说与你?
因为他就是要借着你的口,婉转的警告我,别再打他的主意了!”
黄太监并不会害怕王府,此时黄太监的权力可比王府大多了,但这里有个很敏感的名分问题。
黄锦权力再大,名份上也是皇帝的家奴,你一个皇帝家奴去抢夺皇帝儿子的产业,就相当于给自己埋雷。
这在伦理上就相当于家奴噬主,往严重里说就是大逆不道。
就算一时无事,但只要遇到机会,就能被有心人利用和引爆,成为一项重罪。
所以白榆透露出王府暗股这个信息,听在黄锦耳朵里,就像是一种警告。
黄锦气呼呼的说:“这小王八蛋,难道以为我贪图他那点产业?”
陆白衣为白榆解释说:“其实他也是好意,把牌都亮出来了,免得干爹你犯错。
万一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这些股份和干爹你牵扯上,被人误会是干爹你夺走了王府产业,那以后就真就说不清了。”
黄锦冷哼道:“你就替他说话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而后白榆又游说了两个御史,这多亏他在都察院门房驻守过很长一段时间,和不少御史混了个脸熟,还打过交道,所以这种时候才能搭上话。
然后天空突然开始飘起了雪花,于是白榆就在家里不出门了。
这场正月的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白榆中午起来后,就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于是白榆就开始琢磨着,发表几篇与雪有关的诗词,在文坛刷一下画面。
当然最有名的那首《沁园春雪》风险太大,还是继续压箱底吧。
正当白榆坐在堂上,像个富贵老爷一样捧着热茶赏雪,却被不速之客打破了雅兴。
“出大事了!”有个锦衣卫老部下满头大汗的站在阶下,疑似是跑过来的。
白榆迷惑不解的说:“你能有什么大事?再说我已经不在锦衣卫了,你们有什么大事也关系不到我啊。”
那老部下喘着气禀报:“西城街道房数百官军哗变了!接连囚禁了袁千户和黄指挥!”
白榆吃了一惊,“这又为何?”
那老部下答道:“自从袁千户接管街道房后,一直苛虐官军,还克扣钱粮,积怨很重。
昨日下了大雪后,袁千户又督促街道房官军出动清理道路。
有官军讨要拖欠的过年补助,被袁千户责骂,就引发了众怒,然后就是哗变!”
白榆叹口气道:“这些底层官军甚为可怜,但我如今不在其位,难以相助了。”
那老部下说:“但他们有个诉求,要白大官人你回去复职啊。”
白榆:“......”
人已麻,勿扰。
我白榆当初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如此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