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伯尼重复: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
比利·霍克疑惑:
“他打的好吗?”
伯尼摇摇头:
“一般,但据说克罗宁参与过实验室那套数据模型的设计。”
比利·霍克立马改变立场,从质疑转为支持,并盛赞伯尼锄头挥舞的好,这种人才都能挖到。
人员名单敲定,两人又就战术及训练等一系列赛前准备进行了充分的讨论与交流。
这种讨论一直持续到抵达目的地,才不得不结束。
雪佛兰刚停在造船厂门口,根本不等伯尼掏出证件,门卫就已经打开门放行,并笑着跟他们招手打招呼。
车子驶入造船厂,熟悉的铁锈、油漆混合河水的复合味道扑面而来,巨大的铆接和锤击声duangduang作响,让人根本无法交谈。
助理很快出现,带着三人往楼上那间专属办公室去。
废料间的登记记录已经被搬走,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发霉的味道。
除此之外,一切都保持着昨天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只是会议桌上多出了三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装的正是西奥多他们需要的那三份名单。
西奥多把三个文件袋都打开看了看,发现名单上的人数并不像助理昨天说的那么多。
两年内离职员工有423人。
因事故被追责的员工有47人,
受到降职等处分的员工有73人。
名单上体现的内容十分有限,除员工的名字,员工编号,所属部门跟岗位这些基础信息以外,只各自登记了简略的对应名单信息。
离职员工名单上只有离职日期跟离职原因。
离职原因写的也很简单,基本以‘自愿离职’为主,中间夹杂着几个空白。
西奥多大致翻了翻,除了这两项,没找到其他离职原因。
因故追责员工名单上只保留了事故日期和类型。
其中事故类型大多登记为火灾或操作失误,偶尔还有空白。
至于事故经过,事故导致的后果,统统没有。
降职处分员工名单则更简单,后面的处分事由一律打‘/’。
西奥多疑惑地将这些空白跟‘/’展示给助理看,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助理解释:
“我们跟工会沟通花了不少时间,工会始终不肯松口同意借阅。”
“沃恩先生亲自跟工会的几个理事跟代表一直谈到十点多,工会那边才勉强答应,允许我们对员工档案进行誊抄。”
“但他们也提出要求,只允许我们抄录这几类简略的信息,且他们还要派人在一旁全程监督。”
“我们抄完后还要送到他们手里进行检查。”
“时间太紧张了,我们只能全套照搬,他们的文件上写的什么,我们就照抄什么。”
“这个标记我也不清楚代表什么意思。”
比利·霍克撇了撇嘴,询问西奥多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三份名单与他们设想的差距甚大。
在他们最初的设想中,名单上至少也应该有事故简述跟具体的处分信息,再不济也应该留一下员工的住址或联系方式。
助理有些尴尬:
“今天早上沃恩先生跟工会的几名理事又沟通了一下,索要更详细的员工档案,工会那边正在商讨,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西奥多抖了抖手里的名单,提出疑问:
“要是工会不同意借阅详细档案呢?”
助理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想到造船厂与工会之间的深刻矛盾,最终也只能说一句:“沃恩先生还会再跟工会的理事商谈的。”
西奥多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把希望寄托在理查德·迪克·沃恩能说动工会突然转性,或者大发慈悲之上。
他问助理:
“弗吉尼亚州的机动车辆管理局(DMV)在哪儿?”
他希望通过对名单上的员工进行名下机动车登记记录查询,筛选出名下登记有皮卡车或大型旅行车的员工。
助理指了指西南方向:
“在里士满。”
西奥多追问:
“怎么走?”
助理比划了一下:
“沿I-95南部高速公路一直走,全程不到一百英里,两个小时左右应该就能到。”
西奥多看了一眼伯尼,对此表示怀疑。
如果是他来开,可能两个小时已经是往返所需花费的时间了。
他开始默默计算起时间来。
伯尼与西奥多对视片刻,问助理:
“亚历山大市有机动车辆管理局的办公室吗?”
助理点点头:
“有,跟市政厅在一起,就在市政办公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