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语气里满是关切。
严星楚拍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他抬眼望去,满堂宾客,欢声笑语,麾下文武,人才济济,同盟使者,济济一堂。这是他一手打下的基业,是他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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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片喧闹喜庆之下,他敏锐地感觉到几道不同的目光。
陈经天与王之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神色间似乎对西面西夏控制的原广府军地盘仍有不甘。
谢至安与陈仲,虽然面带笑容,但眼神深处,对鹰扬军如今一家独大,隐隐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严星楚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眼前的繁华盛景,又能持续多久呢?
他端起洛青依递来的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汤水温热,带着些许苦涩,却让他清醒了不少。
婚礼的喧嚣持续到深夜才渐渐散去。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安排人照顾好喝得酩酊大醉的皇甫辉(虽然被黄卫、贡雪等人灌了不少,但脸上始终带着傻笑),严星楚和洛青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帅府。
两个孩子早已在嬷嬷照顾下睡下。
夫妻二人梳洗完毕,躺在榻上,却都没有什么睡意。
“辉弟总算成家了,我们也了了一桩心事。”洛青依依偎在丈夫怀里,满足地说。
“嗯。”严星楚抚着妻子的秀发,“我军年代一代还有不少没有成婚,如黄卫都三十了,还有楚铁也都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
“你呀,操心完军政,又开始操心这些。”洛青依轻笑。
沉默了片刻,严星楚忽然道:“青依,我想把年儿送到鹰扬书院蒙学馆去,和将领、官员们的孩子一起读书。”
洛青依微微一怔:“这么早?年儿才三岁多……”
“不早了。”严星楚语气平静却坚定,“他不是普通孩子,是鹰扬军的少帅。他需要从小就知道民间疾苦,需要和未来可能辅佐他、也可能成为他对手的孩子们一起成长。圈养在府里,养不出真正的继承人。”
洛青依沉默了一下,将丈夫搂得更紧了些:“你说得对……都听你的。”她明白,丈夫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未来。
忙碌了三天,送走了金方、谢至安、陈仲、陈近之父子等人,严星楚也出现在帅府衙署的书房里。
张全、周兴礼、陶玖等核心文官,以及邵经、段渊等将领,都已等候在此。婚庆的喜悦气氛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日常军政事务的严肃。
陶玖面色凝重地率先开口:“大帅,我们设在西夏境内的几个秘密兑换点,近日接连遭到不明身份者冲击,库存的部分鹰扬新币被抢,人员也有受伤。”
鹰扬新币推行三年,凭借充足的准备金和严密的防伪,已在鹰扬军控制区及同盟内部站稳脚跟,甚至开始向周边渗透。这显然触动了某些势力的利益。
“西边那位,看来是坐不住了。”邵经冷声道,“正面军事冲突她不敢,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严星楚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片刻后,他看向陶玖:“老陶,你有什么应对办法?”
陶玖沉呤道:“属下建议暂停在西夏境内的新币推广,所有明面人员撤回。兑换点转入更隐蔽的方式运作”
严星楚现在也不想给西夏闹得不愉快:“就按你说的办!”
处理完公务,已是午后。
严星楚婉拒了张全等人一起用膳的邀请,只带着史平,两人换上便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帅府。
他没有坐马车,而是信步走在归宁府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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