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畅?没电报?”
闫老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往后退了半步,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方立功是他的老部下,办事素来稳妥,若是没出岔子,绝不会断了联系。
话音刚落。
议事厅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个穿着灰布军装的通讯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手里举着一份揉得皱巴巴的电报,脸色煞白如纸,连敬礼的手都在抖:“长、长官!不好了!”
“前线侦察兵发来急电:楚、楚云飞团长……他带着三五八团,加入八路军了!”
“你说什么?”
闫老西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混着瓷片溅了一地。
他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通讯兵,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暴怒:“你再给我说一遍!楚云飞加入八路军了?他疯了不成!”
徐永昌也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抢过通讯兵手里的电报,凑到油灯下逐字逐句地看,嘴里不停念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云飞是什么人?”
“他是黄埔四期的学生,跟委员长都有过交情,晋绥军里谁不知道他最看重‘正统’?”
“别说加入八路军,就算跟八路军走得近,他都得掂量掂量,怎么会突然投了过去?这不像他的性格啊!”
“会不会是侦察兵看错了?”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参谋赶紧插话,手里的钢笔都掉在了地上:“说不定是三五八团跟八路军搞联合演习,误把臂章看错了?或者电报译错了?”
“这消息太离谱了,得再核实!”
“核实?怎么核实!”通讯兵急得额头冒汗,大声解释:“侦察兵就在三五八团驻地外的山头上蹲了大半天,亲眼看见楚团长跟江晨站在一块儿,还给手下的兵换八路军的臂章!”
“方立功副官也在旁边,没拦着,反而跟着一起换了!”
“侦察兵还听见楚团长说,以后三五八团就归江晨的独立纵队指挥,跟着八路军打鬼子!”
这话一出,议事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煤油灯的滋滋声。
闫老西僵在原地,脸色从暴怒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变成了苍白。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楚云飞,居然会倒向八路军。
他更想不通,自己安插的眼线方立功,居然也跟着反了。
“完了……”徐永昌瘫坐在椅子上:“三五八团是咱们晋绥军的精锐,楚云飞一倒,咱们西边的防线等于少了半条胳膊!”
“江晨这小子,到底给楚云飞灌了什么**汤?”
让他去当说客,把自己说进去了?
闫老西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下令彻查,议事厅的门又被推开。
另一个通讯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手里的电报都快被捏烂了:“闫长官!徐长官!又、又有急电。”
江晨带着他的独立纵队,还有刚加入的三五八团,已经挥师北上了!”
“目标……目标是东北!”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