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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长可知,血祭之术凶险万分?”诸葛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羽扇轻摇,拂过阶上的寒气,“沙链中的怨念能量已与星图相连,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能量反噬,不仅你会魂飞魄散,整个蜀营的星位都将崩塌,届时别说归乡,就连这白帝城也会化为齑粉。”
魏延挺直脊梁,铁链在他脚下发出轻响,像是在为他伴奏:“丞相,某家先祖因‘背叛’二字蒙冤千年,蜀营将士也因此背负嗔恨之障。若某家的血能洗清这一切,让归乡之路畅通,便是死得其所,比困在这牢狱中被人唾骂好上千倍万倍!”他从怀中掏出那半块血书玉璋,玉璋上的“嗔恨”二字已被他的血浸透,竟隐隐透出“昭雪”二字的轮廓。
赵云上前一步,双鱼玉佩在他掌心发出温润的红光,光芒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地面凝成一个小小的星图:“丞相,末将愿与文长同往。玉佩的仁圣能量或能护住他的心脉,若真有不测,末将也能助他掌控能量反噬。”他看着魏延的眼神,已没有了往日的戒备,只有同袍的关切,像冬日里的炭火,微弱却温暖。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通天河的方向:“子龙可知,此举意味着你将违背‘守护主公’的本分?永安宫距通天河不过五十里,若星位崩塌,最先受波及的便是这里,主公的安危……”
“末将以为,守护主公,更要守护主公心中的归乡之志。”赵云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阶上的冰棱簌簌作响,“若沙链不除,星舟难成,便是守在宫墙之内,也只是困守等死。先祖留下的盟约,不是让我们苟活,而是要我们回家!”他握紧玉佩,红光更盛,“真正的守护,不是困于一城一地,而是护着文明的火种,找到真正的归途!”
沙僧忽然念珠轻转,沙粒在丹陛前组成星舟的虚影,舟身刻满了三国将士的面容,魏延的先祖与刘备的身影并肩而立:“赵将军所言极是。四圣留下的‘仁、智、义、圣’四德,本就是守护归乡的基石。魏延将军以血洗冤,是‘仁’;赵将军舍身护道,是‘义’;魏吴营的器物巧技,是‘智’;而唐圣的九环印记,是‘圣’。四德合一,方能破万障,通天门。”
诸葛亮凝视着星舟虚影,羽扇缓缓合拢,扇柄轻轻敲击着掌心:“既如此,便依你二人之意。姜维,速调五十名精通星图的工匠,随文长与子龙前往沙链残骸处。若血祭成功,立刻启动修缮工程,不得有误。”他看向魏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文长,你先祖的冤屈,今日便由你亲手洗刷。记住,归乡之路,容不得半分执念,只有放下,才能前行。”
三日后,通天河畔的星舟修缮营地。淡紫色的怨念雾气如帷幔般笼罩着残骸,工匠们远远站着,不敢靠近——那些雾气碰到铁器便会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沾到皮肉更是奇痒难忍,抓挠之下便会溃烂流脓。魏延赤裸着上身,锁骨处的刺青在阳光下泛着血红色的光,像一条苏醒的血龙,他手中紧握着血书玉璋,站在雾气最浓重的地方,那里正是沙链能量的核心。
赵云立于他身后三步处,双鱼玉佩的红光如屏障般将两人笼罩,防止雾气侵袭。他的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枪尖斜指地面,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能量反噬。沙僧则在远处的高台上,念珠悬空,沙粒组成的星图与天空中的星轨遥相呼应,为血祭指引方向,他的口中低声诵念着古老的经文,声音与通天河的涛声融为一体。
“先祖,请看后人魏延为你昭雪!”魏延仰头长啸,声音在河谷间回荡,惊起无数水鸟。他将玉璋猛地按在自己的心口,锋利的璋角瞬间刺入皮肉,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刺青的星图纹路流淌,在地面汇成一个巨大的“冤”字。诡异的是,那些淡紫色的雾气遇到鲜血,竟如冰雪遇阳般消融,露出下面锈蚀的沙链残骸,链环上刻着的先民文字渐渐清晰。
“先祖!”魏延的声音因失血而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你的子孙魏延,今日以血为誓,昭告天地——你从未背叛!你是蜀营的英雄!归乡之路,我们会走完!你未竟的心愿,我们来实现!”
沙链残骸开始震颤,链环上的铜锈簌簌剥落,露出里面刻着的先民文字。那些文字在血光中亮起,组成与魏延刺青相同的星图,随后化作点点光粒,融入天空中的星轨。怨念雾气彻底消散,露出星舟残骸完整的轮廓,甲板上的星图与玄石星图严丝合缝,连最细微的星轨分支都一模一样。
魏延的身体缓缓倒下,赵云飞身接住他,发现他心口的伤口已不再流血,血书玉璋正嵌在伤口处,发出柔和的光,与他锁骨处的刺青遥相呼应。“文长!”赵云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发现魏延只是昏迷过去,呼吸虽弱,却很平稳,像睡着了一般。
沙僧走上前来,念珠轻触玉璋,玉璋立刻发出温暖的光芒,将魏延包裹其中:“他以血祭化解了先祖的执念,也破除了蜀营的嗔恨障。这玉璋已与他的心脉相连,会护他周全,三日之后便能醒来。”他指向天空,蜀营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