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闪开了?还反击了?!”解说员失声尖叫。
接下来的画面更为震撼:黑木步步紧逼,每一招皆简洁高效,直指要害。他不再试图硬拼力量,而是利用步法与时机,不断消耗刃牙的体力。
三十回合后,刃牙首次露出疲惫之色。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穿我的动作?!”他怒吼。
“因为你已经不是在战斗。”黑木平静道,“你是在发泄。而我,始终清醒。”
最终,一记“断骨锁”变招??“折脊绞”,黑木将刃牙压制在地,锁住其颈椎与腰椎连接处。
裁判正要终止,刃牙却突然笑了。
“好……太好了……”他喘息着说,“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人。”
黑木松手,退后一步。
刃牙趴在地上,久久未起,最终艰难抬头:“我认输。”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不是为胜利者,而是为两个男人在极限中展现出的尊严。
第二场,烈海王对夜行。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沉重如铅。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烈海王开口,“每次我练拳受伤,你都会默默递来药酒。”
夜行沉默片刻,答:“记得。但那已经是过去。”
“可对我来说,那是支撑我走到今天的光。”
话不多言,战斗开始。
夜行率先出手,刀光一闪,直取咽喉。烈海王举臂格挡,护具应声而断,手臂划出血痕。
但他不退,反而前冲,一记抱摔将夜行按倒在地!
“我不想杀你!”他嘶吼,“但我要把你拉回来!!”
夜行挣脱,翻身跃起,刀走偏锋,连续三记“十字切”逼得烈海王连连后退。
第十五回合,夜行一刀刺穿烈海王肩膀,将其钉在护栏上。
“够了。”夜行冷冷道,“你赢不了没有感情的人。”
烈海王满脸是血,却咧嘴笑了:“那你为什么还在流眼泪?”
夜行一愣。
一抹温热自眼角滑落。
他自己都没察觉。
那一刻,记忆复苏??幼年时兄弟二人共睡一榻,冬夜里互相取暖;师父去世那晚,夜行抱着尸体痛哭,而年幼的烈海王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背……
刀,缓缓垂下。
“我……不想再孤独了……”夜行低声说,声音哽咽。
烈海王挣扎起身,一把抱住他:“那就别走了……我们回家。”
全场动容。
第三场,王马小吉对阵范马勇次郎。
这是败者组挑战赛的第一战,也是最受关注的一役。
当勇次郎缓步走入擂台时,整个场馆温度仿佛骤降十度。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着压迫感,仿佛一头沉睡的巨龙苏醒。
王马叼着牙签,懒洋洋地看着他:“喂,老头,真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吗?”
“年轻人。”勇次郎咧嘴一笑,“你想赢我,就得先学会怕。”
铃声未响,王马已主动出击!
他消失原地,下一瞬出现在勇次郎背后,手刀劈落!
勇次郎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出,两掌相撞,气浪炸裂,王马被震飞数米!
“反应速度……太快了。”王马稳住身形,眼神终于认真。
他再次进攻,速度快到残影重重,拳脚如暴风骤雨。
可勇次郎只是站着,偶尔抬手格挡,偶尔侧身闪避,竟无一击命中。
五十回合后,王马停下,喘息道:“你……根本没用力。”
“当然。”勇次郎微笑,“我只是在等你明白一件事??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
王马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说得对。所以我从来不靠努力。”
他猛地抽出藏于腰后的匕首,刀刃泛着幽蓝寒光。
“这是我从南美带回的毒,涂上一点,大象三秒倒地。现在……”他将刀尖划过手掌,鲜血滴落,“我把它抹在自己身上。你要杀我,就得沾血。敢吗?”
勇次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有意思。”
他终于动了。
一步踏出,空间仿佛扭曲。王马只觉眼前一花,脖颈已被掐住,双脚离地。
“你很聪明。”勇次郎低语,“可惜,毒素还没进入血液,你就已经死了。”
他松手,王马瘫倒在地,意识模糊。
“你输了。”勇次郎转身,“但你让我笑了。所以,你不算彻底失败。”
第四场,德川有纱松本梢江。
无擂台,无裁判,无规则。
两人坐在庭院中央的蒲团上,面对面而坐。
全场安静,镜头聚焦。
“梢江小姐。”有纱率先开口,“我知道你听得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那么……你能听见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