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色各异的三人,带着一种自以为看透一切的精明分析道:
“你们想想,他这么一捐,倒是博了个好名声。
可实际呢?官家派人来核算资产,那笔杆子、算盘子在他们手里,说你这机器折旧多少,你那库存贬值多少,最后能给你核出几个钱来?
那点定息,够干什么?够他沈家那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
还是够他维持以前的人情往来、体面生活?”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要我说,他这就是懦弱,是被吓破了胆。
干脆来个‘净身出户’,以求保全名声,甚至妄想换点政治资本。
可笑,这年头,名声能当饭吃?还是那实实在在捏在手里的金条、美钞管用。”
他话锋一转,再次指向赵金水:“至于赵金水?哼,说到底是个破落户出身,也成不了大事。”
“都火烧眉毛了,还抱着那点机器设备当宝贝,跟抱窝的老母鸡似的,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狼?
他以为这是过去做小买卖呢,能赖就赖,能藏就藏?
简直可笑,结果怎么样?东西没保住,人也差点折进去。”
王老板和李老板听得连连点头,觉得钱四海分析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