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甚至连“去哪里”、“见谁”这样的话都没有说。
因为他知道,当“一级密令”启动时,他就不再是祁同伟,而是一件国家机器的精密零件。
他只是平静地回了一个军礼,然后点了点头,迈开长腿,沉稳地踏上了冰冷的金属舷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节点上。
厚重的机舱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液压锁定声,彻底隔绝了汉东的夜。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陡然加大,巨大的机身开始震动,随即以一个强悍的角度拔地而起,刺入无尽的夜空。
透过舷窗,汉东的万家灯火迅速缩小,最终变成一片遥远而璀璨的星河。
祁同伟知道,汉东的棋局已经结束。
一个远比汉东更加庞大、更加凶险,也更加波澜壮阔的棋局,已经为他展开。
他,就是那枚被执棋者亲自选中,即将被投放到棋盘最中心,决定整个国运走向的——
“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