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存在的根本层面响起。

    “我们来谈判。”荣恩上前一步，举起魔盒，“就像我当初与‘原罪’谈判一样。”

    > “汝非创世者，何谈议价？”

    “因为我已证明，规则可以被支配。”荣恩张开双臂，“我不求创造，也不求毁灭。我只求一个权利??当世界偏离轨道时，由我们来修正它。”

    > “汝欲代行神职？”

    “不。”克拉克走出，直视那团光，“我们不想当神。我们只想守护那些不想被命运碾碎的普通人。给他们一次机会，去选择自己的路。”

    沉默蔓延。

    许久。

    > “可。”

    > “但须立契。”

    > “七人之中，必有一人永驻于此，作为平衡之锚，承受孤独永恒。”

    众人心头一震。

    “我来。”【宏伟】上前一步。

    “不行！”威尔逊怒吼，“你已经牺牲太多！”

    “这是我的本质。”她微笑，“我是秩序的化身，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留在这里，才是回归。”

    她转向荣恩：“记住你的承诺。你掌控惩罚，我维系根基。不要让世界沦为铁律的牢笼。”

    荣恩低头：“我答应你。”

    她点点头，转身走入光中，身影渐渐消散，化作一道贯穿虚无的丝线，将终焉之门牢牢固定。

    门缓缓闭合。

    七人只剩六人归来。

    回到农场那天，天空下起了雨。

    不是悲伤的雨，也不是庆祝的雨。

    只是雨。

    他们站在谷仓前，默默望着远方。

    “她走了。”迪奥低声说。

    “但她还在。”洛克望向星空，“每一道维持宇宙稳定的法则里，都有她的痕迹。”

    荣恩摘下帽子，雨水顺着他脸颊滑落。

    “从今往后。”他开口，声音穿透雨幕，“任何滥用愿望、逃避代价之人，都将面对‘蚀之律’的审判。”

    “任何试图颠覆自然秩序的势力，都将遭遇‘黑曜之剑’的裁决。”

    “而任何仍在努力活着的普通人……”

    他回头看向鸡舍、麦田、炉灶上冒气的水壶，

    “都将拥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克拉克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到了。你没有变成怪物。”

    荣恩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早已不是纯粹的人类。

    但他还记得热汤的味道，记得父亲的手掌，记得哥哥第一次教他骑自行车时的笑声。

    这就够了。

    数月后，联合国通过《超凡干预公约》：

    任何拥有超越人类能力的存在，不得擅自更改历史进程、操控集体意识或剥夺他人自由意志。

    违者，将由“守灯人联盟”执行制裁。

    签名栏首位，是荣恩?肯特。

    而在斯莫威尔农场的地窖深处，那枚黑色立方体静静悬浮，表面浮现出一行新刻的文字：

    > **“灯已点燃，执灯者在野。”**

    某日清晨，一个小女孩来到农场门口，怯生生地问：“请问……这里是收留坏孩子的地方吗？”

    荣恩正在喂鸡，闻言停下动作。

    他看着她脏兮兮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这里不收留坏孩子。”他说，“我们只收留还没学会怎么变好的人。”

    他伸出手：“进来吧。早餐刚做好。”

    女孩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阳光洒在麦田上，露珠闪烁如星。

    鸡舍传来咯咯声。

    炉灶上的水壶再次冒气。

    生活如常。

    只是这一次，灯不仅亮着，还照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