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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剑道第二境(2/3)

衣,于清音阁密议。

    “我要去一趟北漠。”他说,“据传,在古燕国废墟深处,埋藏着一口‘逆命钟’??传说中,昔年有位大儒为抗天命,耗尽心血铸就此钟,钟鸣一声,可斩因果一线。虽不知真假,但值得一试。”

    苏璃立刻反对:“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远行!况且北漠已被沙陀教占据,他们正在挖掘一处上古遗迹,名为‘葬愿坑’,据说就是当年第一批‘承愿者’集体自焚之地!你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林素衣沉默良久,忽然问:“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什么了?”

    林渊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嗯。我心里有个东西在长大。它不坏,也不邪,它只是想让我去做一件‘正确的事’。可我怕,有一天我会分不清,那是我的本心,还是别人的蛊惑。”

    林素衣眼眶微红,伸手抚上他脸颊:“你还记得小时候发烧说胡话吗?你一直喊‘别烧琴,别烧琴’。后来我才知道,你说的是娘的焦尾琴。可那琴早在你出生前就被唐门夺走焚毁了。你根本没见过。”

    “但我在梦里见过。”林渊低声说,“每一次轮回,我都看着它被点燃。而每一次,我都来不及救。”

    三人陷入沉默。

    最终,林素衣取出一枚玉簪,通体雪白,顶端雕着一只展翅白鹤。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信物,名为‘醒魂簪’。它不能驱蛊,也不能护心,但它能在你即将迷失时,唤出最真实的记忆??关于你为何出发的记忆。”

    她将簪子放入林渊手中:“答应我,若有一日你听见内心有个声音说‘该牺牲了’,先停下来,用这簪子划破手指,看看血里的倒影。”

    “好。”林渊郑重收下。

    七日后,林渊孤身上路。

    他没有带剑卫,也没有通知任何门派,仅着一身灰布麻衣,背一把旧琴,扮作游方医者,混入一支前往北漠的商队。沿途风沙漫天,黄尘蔽日,越往北,气候越寒,行人越来越少,偶见枯骨横陈于道旁,头顶盘旋着漆黑秃鹫。

    第十三日,队伍抵达燕城遗址。

    这座昔日繁华都城早已沦为死地,城墙坍塌,宫阙成墟,唯有中央一座高台屹立不倒,台上悬着一口巨钟,锈迹斑斑,却隐隐透出青光。

    林渊仰头望去,只见钟身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都像是用血写就,历经风雨仍未消散。

    他一步步走上台阶,耳边忽然响起低语:

    “来了……终于来了……”

    不是幻觉。

    是千百个声音叠加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带着解脱般的微笑:

    “你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林渊强忍心悸,继续前行。当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整座高台轰然震动!

    钟身裂开一道缝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中传出:

    “后生,你可知此钟为何千年不鸣?”

    “因为它在等一个不愿牺牲的殉道者。”林渊答。

    “不错。”声音叹息,“我们都是曾愿意赴死之人。为了止战,为了救人,为了天下太平。可当我们真正站上祭坛时,却发现??我们的死毫无意义。阴谋者利用我们的善,编织更大的恶。所以我们封印此钟,不让它再响。”

    “可若有人真心想救世呢?”林渊问。

    “那就让他证明。”声音冷峻,“敲钟之前,回答我三问??”

    “第一问:你为何而来?”

    “为救妹妹,为破宿命,为不让任何人再被当作工具。”

    “第二问:若救世需杀一人无辜,你做不做?”

    林渊沉默片刻,摇头:“不做。若正义需踩着无辜者的尸骨前进,那这正义本身就不配存在。”

    高台微微震颤,似有赞许之意。

    “第三问:若你注定要死,且死后无人铭记,你可还愿前行?”

    林渊笑了:“我已经死了七次了。在岷山,在江州,在千蛊窟……每一次醒来,都不是为了被记住,而是因为我还不想闭眼。”

    钟声,骤然响起!

    一声,震退十里风沙;

    两声,唤醒地下沉眠英魂;

    三声,直冲九霄云外!

    钟身上的名字逐一发光,最后汇聚成一道光柱,注入林渊眉心!

    【系统提示:】

    【宿主通过“逆命三问”,获得认可。】

    【奖励:金色词条“万劫不灭体”进阶为“不烬之心”(被动+主动)】

    - 被动:免疫一切精神操控类术法,包括愿蛊、心魔、信仰洗脑等高级影响;灵魂永不磨灭,即使肉体毁灭,亦可凭执念寄存世间七日。

    - 主动:可发动“燃心诀”,以自身生命力为代价,释放一次净化领域,范围百丈,清除所有负面状态、诅咒、蛊毒、邪念,持续一炷香时间。冷却:一生仅限一次。

    【备注:真正的自由,是明知结局,依然选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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