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士远心中忍不住暗道:
太子猜对了,果真有内应混入城内。
“方才太子说城内有内应,你等须万分小心,如何便进来了?”
时迁惊讶道:
“方天定那厮如何晓得我等入城来了?”
“并非晓得你等入城,而是担忧城内有内应。”
时迁嘿嘿笑道:
“丞相不是内应么?”
祖士远摆摆手,坐下来说道:
“我这里都准备好了,只是晚上宵禁,你等须趁着这个空闲出去。”
“若是到了夜里,定然出不去的。”
时迁说道:
“不要紧,只要涌金门能出去,武寿兄弟便能出去报信。”
祖士远看向武寿,问道:
“这位将军是水军么?”
武寿说道:
“我原是太湖上的渔夫,晓得水性。”
“既然恁地,那便不打紧,两位将军且在我这里候着,我须将成贵、谢富两人灌醉,才好开了涌金门接应江陵侯入城来。”
时迁、武寿就在祖士远家里待着。
祖士远和杜鹃说了几句,杜鹃答应了。
祖士远出门,走过街道,时不时听到百姓的哭声。
白天打得惨烈,贼兵在发泄情绪,劫掠城内百姓。
这样的事情很多,祖士远不会阻拦。
要想让士兵卖命,必须给好处,奸淫掳掠就是一种好处。
自古以来,兵匪一家,只要打仗,不管是贼兵、官兵,都会烧杀抢掠,百姓都要遭殃。
所以才叫兵祸!
直到那个伟大的人出现,才改变了这种情况。
从那以后,才有了人民子弟兵的说法。
祖士远找到正在吃酒的成贵、谢富,两人怀里搂着两个小娘子,肆意大笑。
这两个小娘子都是城里的良家女子,被他们看中了,就捉了淫乐。
见到两人,祖士远坐下来,贼兵倒了一杯酒。
“方才太子传令,夜里宵禁,不许走动。”
成贵搂着小娘子,问道:
“是为了防着武松夜袭么?”
“不错,苏州城的时候,便是被夜袭了。”
谢富骂道:
“都是费保那厮们勾结武松,才破了苏州城。”
“当初我便劝说吴王,费保四人不识抬举,须杀了才是。”
“可惜吴王不听我的话,才让他们坏了事情。”
祖士远说道:
“我也是这等说的,城内都是陛下心腹,哪有甚么内应。”
“只需晚间宵禁了,不许闲杂人等出来&bp;,也便稳妥了。”
说着,祖士远起身给成贵、谢富倒酒,又吩咐搬来肉菜,三人就在房间里吃酒肉。
到三更天,成贵、谢富吃得醉醺醺,祖士远让军士扶着两人回屋子,又让小娘子陪睡。
然后,祖士远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