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用药一向慎重。”
许克生后退了一步,躲过他的唾沫的打击,直接顶了回去。
只要太子还需要他的医术,哪一个贵人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更何况太子用药,什么时候一个勋贵也敢指手画脚了?
贵人勃然大怒,戟指大喝,
“你......你放肆!”
许克生注意到,蓝玉从后面走过来了。
贵人没看到蓝玉,怒吼道:
“你这么没规矩,在宫外老子巴掌抡圆了抽死你!”
蓝玉沉声道:
“江夏侯!”
许克生明白了,教训自己的竟然是江夏侯周德兴。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德兴大嘴?腿,脸色赤红,有些酒色过度的症状。
刚才还生气要杀人的周德兴急忙转身,换了一副笑脸,拱手施礼:
“老公爷!”
“你干什么?”蓝玉盯着他问道。
“呃,末将是在教导他,用药须慎重。”
蓝玉呵呵笑道:
“江夏侯什么时候开始钻研医术的?”
附近的几个勋贵哄堂大笑。
周德兴有些尴尬:
“老公爷,末将书都没读过几本,哪懂医术。”
“哦,那你打死他,你去给太子看病?”蓝玉不急不忙地问道。
周德兴已经满头大汗,
“末将............末将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有真的动手。”
刚才还像发怒的疯狗,现在比舔狗还要温顺。
许克生心中叹息,这就是等级的碾压。
蓝玉示意许克生,
“小许相公,忙你的去吧,府学也该放学了。”
许克生拱手告辞。
看到蓝玉对许克生的态度如此温和,犹如对待自家人,周德行已经后悔了,不该听信周慎行的挑拨,说许克生没什么背景。
走到东华门,许克生回头看了一眼,蓝玉已经带着一群勋贵向西去了。
他们应该是去给太子请安的。
江夏侯知道用药的争论,十之八九是从御医那知道的。
他想到周德兴、周御医都姓“周”,便问带路的内容,
“江夏侯和周御医是一个‘周吗?”
没想到小内官吓的直摆手,
“奴婢不知道!"
然后仓皇地回头走开了。
许克生摇摇头,这就是森严的等级,即使是背后说一句,都能让人胆战心惊,不敢多说半个字。
锦衣卫的马车已经在东华门外等候,许克生不再多想,直接上了马车。
回家吃午饭,顺便取了书袋,下午去府学上课。
只是吃什么让他有些头大,等去了厨房乱点“鸳鸯谱”吧。
许克生在路口下了马车,恰好看到“田螺姑娘”正在锁门。
桂花也看到了他,羞臊的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
心里一直惦记着能碰到许克生,但是真的碰到了,反而想逃走。
许克生笑道:
“原来是你啊!"
周三柱一直说给他找个管家,负责打扫院子,做做饭。
许克生也同意了,自己要读书,要出诊,家里实在没精力项及了。
许克生就想当然地以为,是周三柱请桂花来的。
黄桂花羞涩地点点头,
然后打开门,放许克生进去。
这就像默认了一般,许克生更没有去细想,周三柱为何请了一个女管家。
两世为人,他对男女大防没那么敏感。
董桂花扯着衣襟,腼腆地问道:
“放学这么早?”
许克生摇摇头,
“我刚从外回来,下午才去府学上课。”
阿黄看到新主人回来了,尾巴几乎成了风车。
许克生叮嘱道:
“这条狗叫阿黄,别看它傻乎乎的,其实是条猎犬,挺凶的。你刚来别靠的太近,时间长熟悉了就好了。”
时间长…………………
董桂花有些懵,这是让奴家以后常来的意思?
这样......也挺好的。
少女的心有些乱,两腮滚烫,脑子一团浆糊,早已经无法思考。
许克生一边喂狗,一边说道:
“阿黄不吃生人的东西,你等和它熟悉了再喂它吧。”
“知道了。”董桂花应了一声。
“我这儿事不多,就是一天三顿饭,打扫卫生。咱们吃一样的饭。”
董桂花:
她已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许克生问道:
“一个月......给你开工钱......三百文,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