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夏侯是一个周吗?”
“不是,”卫医官笑了,“是周御医自己?上去的,四处宣扬和江夏侯是一个'',好像是一个玄祖什么的。”
提起这件事,卫医官有些鄙夷,有些看不上周御医的品行。
“江夏侯也认了?”许克生好奇道。
“既没有认,也没有否认。周御医叫侯爷叔,侯爷称呼周御医侄儿,算默认了吧。”
卫医官喝了一口茶,又补充道:
“对于武将,一个刀伤科的圣手还是值得笼络的。”
“原来如此。”
许克生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周御医在江夏侯面前煽风点火的。
而江夏侯既想给“本家”出头,又想装一把大的,于是就出现了中午的一幕。
卫医官好奇道:
“你怎么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许克生将中午被周德兴威胁的遭遇说了一遍。
卫医官摇摇头,长叹一声,
“咱们这些老百姓,除了谨小慎微,别无他法啊。”
他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许相公,在下面长几岁,听在下一句劝,以后万万别再顶撞责人,不然吃大亏的肯定是你啊!”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冲来一匹战马。
马上的军汉眼睛狭长,神情惶急,满头大汗。
到了院门前,骑士猛地拉起细绳。
战马一声暴躁的长嘶,前腿猛地抬起,半个马身子都直立了,之后前蹄重重地砸在地上。
许克生他们在屋里都感到了震动。
董桂花在西院被惊动,从腰门探出头查看,
阿黄扯着链子,冲门外狂吠。
许克生看到这一幕倍感熟悉,当初百户求医,也是这个德行。
今天这又来了这一手,又谁危在旦夕了?
许克生放下茶杯,对卫医官道:
“我出去看看。”
“同去。”卫医官也站起身,来人不太对,显然有急事。
百户看到了堂屋的许克生两人,跳下马拔脚就要朝里闯,
阿黄突然扯着链子蹄到了路中间,前爪伏地,狗毛竖起,冲他呲牙咧嘴。
“阿黄,回去!”呵住了狗,许克生快步迎了出去,
“董百户!”
黄百户松开缰绳,上前一把扯住许克生的胳膊,
“许相公,救救在下的兄弟!”
“你兄弟?怎么了?”许克生疑惑道。
黄百户简单地说了?由:
“在下的一个袍泽,帮家主运了一批牛回来,结果牛全都病倒了,现在被三管家抓了起来,要动家法。”
许克生哭笑不得:
“百户,你袍泽的遭遇在下很同情。但是,你觉得在下一个生员,有何德何能,可以去干涉国公府的家务事?”
在等级森严的社会,他从不觉得救了汤瑾就有资格去信国公府说三道四。
说情,就需要对方给面子。
要么有权力让对方忌惮,要么付出利益让对方动心。
自己没权,也没钱,
虽然很同情,但是爱莫能助。
董百户急忙解释道:
“许相公,不是信国公府,是江夏侯的庄子。”
许克生疑惑道:
“谁?”
这么巧的吗?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和卫医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董百户还在解释:
“江夏侯的庄子就在城外不远。
许克生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百户,不瞒你说,江夏侯对在下很有看法,我去了不一定能帮忙,却可能让事情更糟糕。
董百户有些绝望了,怎么这么巧呢?
卫医官上前劝道:
“百户,不如去求你们罗管家。让他出面去找侯爷府的管家说情,肯定比我们出面去治牛更快捷,更好使。”
许克生连连点头,
“正是!”
一个国公的管家,去找一个侯爷的管家,面子肯定有。
董百户连声苦笑:
“两位不知,上次小公子受伤,府里的惩罚迟迟没下来,但是在下在府里已经说不上话了,见罗管家一面都困难。”
许、卫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大家各有各的难。
董百户噗通跑下了,哀求道:
“许相公,今天只有你能救赵百户了!八十板子,就是要将人打死的!还要赔偿治牛的钱,人没了钱也没了,他上有老人,下有一堆孩子.......
黄百户泣不成声,拉着许克生的袖子不松手。
许克生上前搀扶,
“百户,快起来说话。”
可是百户一心跪着,根本?扶不起来。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