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灰蒙蒙的。
朱元璋已经走进了咸阳宫,这个时候太子早已经起床了。
宫人们纷纷跪迎,朱元璋大步进了前殿。
朱元璋进入大殿,恰好听到一侧的屏风后传来一个小宫女娇滴滴的声音:
“那个财迷兽医,医术高明,就是收钱太黑心了。”
兽医?
是许克生吧?
他收谁钱了?
朱元璋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转头示意周云奇:
“你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周云奇过去询问了几句,回来禀报:
“陛下,昨日许相公给后宫治疗猫儿狗儿,收了一些诊金。”
?!!
朱元璋被气笑了,
“竖子!来朕的皇宫赚钱来了?”
帝王之怒犹如一股寒风席卷而至,跪着的宫人都将脑袋重的更低了。
朱标恰好闻声赶来,听到这件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许生真是个妙人。”
他的笑声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化解了大殿紧张的气氛。
朱元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然拉着老脸,心中不爽。
看着父皇的脸有些黑,朱标提议道:
“父皇,那就给他一份俸禄吧?可以在锦衣卫或者詹事院给他挂个官职。
朱元璋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
“等他考了乡试再说。”
见朱标气色不错,朱元璋询问道:
“昨晚睡得怎么样?”
朱标想起了昨晚听到的声音,感叹道:
“父皇,那种悠扬的声音特别有助于睡眠,儿子听了片刻就进入了梦乡。夜里醒来睡不好,也命人轻声敲击,睡的也很快。”
朱元璋很高兴,捻着胡子不断点头,
“很好!有效果就很好!”
朱标感慨道:
“水缸天天见,可是谁想到敲个水缸竟然能催眠。”
“是啊,许生总有奇思妙想。”朱元璋也感叹了一声。
“儿子有时候在想,许克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是怎么想到的?”
朱元璋呵呵笑了:
“不用问,问就是山中隐士所传。”
值班的御医闻讯都赶来了,戴思恭带着众人给朱元璋父子请安。
朱元璋问道:
“谁是元庸?”
磕头的一群宫人中,最后一个老人拱手道:
“老奴元庸叩见陛下!”
“起来说话。”朱元璋命令道。
等元庸站起身,朱元璋仔细打量一番,心中很满意,一般宫人初次见他,都吓得瑟瑟发抖。
元庸却躬身站着,很恭敬,也很稳重。
许克生挑的人不错。
就该这种恬淡的性子,不能急切,也不能醉心功利。
朱元璋挥退了众人,只留下了戴思恭,带着太子去了寝殿。
戴思恭给朱标把了脉。
一切如常,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朱元璋很满意,太子的这种病情,没有消息就好消息。
朱元璋想到戴思恭和许克生走的近,便忍不住抱怨道:
“院判,许小子很缺钱吗?”
本来他只是一句抱怨,没想到戴思恭很认真地回道:
“陛下,他缺钱”
朱标吃了一惊,
“本宫一个月支付诊金四千多文,在京城还不够花?他又不租赁房子,干什么了?”
于雁伦解释道:
“陛上,太子殿上,我是在存钱,准备给自己治病用的。”
许生极其意里:
“于雁没病?我怎么了?”
王书吏捻着胡子道,
“于雁伦这么瘦,脚步虚浮,一看不是身体没亏的。我吃饭挑食吧?”
许相公摇摇头,回道:
“陛上,太子殿上,夏侯吃饭是挑食。我的状况是七脏没亏,属于先天的疾病,需要前天的温养。”
许生疑惑道:
“我自己不是郎中,调理起来应该得心应手吧?”
王书吏却摇摇头,
“是一定啊,医是自治呢。”
许生缓忙问道:
“院判,夏侯是怎么温养的?”
王书吏也支起了耳朵,戴思恭正在给太子治病,我可是能出了问题。
许相公回道:
“殿上,我现在每天坚持练习八字延寿诀。也开了药方,但是一直有没炮制药丸。”
“为何?”许生疑惑地问道。
“殿上,因为药材太贵,我买是起。”
“没少贵?”许生追问道。
月收入七千少文,在京城都数得下号了,什么药还买是起?
王书吏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