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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暖黄的阳光洒落在皇城,投下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影子。
风裹着花香在红墙黄瓦中席卷而过。
咸阳宫门前,朱标正在练习六字延寿诀。
根据戴思恭的提议,他活动的次数增加了,练习六字诀也从早晨一次,变成了早晚各一次。
朱标每一个动作都很用心,一丝不苟,动作圆融舒缓,额头满是汗水。
在他身后是詹事院的一些官员,还有蓝玉为首的几个勋贵。
朱允?、朱允?兄弟站在太子的身后。
今天黄子澄来了,就站在朱标的右侧,也跟着太子的动作比划。
咸阳宫前响起“嘘”、“呵”、“呼”的声音。
到了最后一个字诀“嘻”,只见太子缓缓蹲下,一旁的内官立刻上前搀扶,将他缓缓放平,仰卧在地上。
黄子澄有些疑惑,更是有些懵,太子过去是站着练习的,怎么突然躺下了?
看看朱允?兄弟都置若罔闻,在自顾自地做自己的动作。
他又瞪了内官一眼,怎么不给殿下铺上垫子?
就这么让太子殿下躺在地上?
幸好地面被晒了一天是温热的。
这个小内官不行!
小内容低着头,恭敬地站着,没有迎上他斥责的目光。
太子仰卧在地上,双手缓缓向上托举。
之后双掌转而推向脚踝,嘴里发出“嘻”声。
黄子澄回头看了一眼,有人站着练,还有人是坐着练,也有几位老臣子是躺着,没有宫人给他们铺垫子。
他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时候兴起的练法?
才两日没有进宫,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黄子澄心生警惕,以后要常来向太子请示朝政。
黄子澄也模仿着太子的做法,躺在地上来了一遍。
感觉姿势很别扭,没有了刚才舒缓有序的感觉。
朱标结束了练习,转脸看了一眼正躺着气入丹田的黄子澄,欲言又止。
在朱允?的搀扶下,朱标缓缓起身,接过朱允通手中的汗巾擦了擦汗。
众臣簇拥朱标回了大殿,大家都擦了汗,又喝了杯水,稍微喘息了片刻。
戴思恭进来给太子把了脉。
蓝玉在一旁问道:
“院判,脉象如何?"
戴思恭躬身道:
“老公爷,太子殿下的脉象在一天一天变好。”
蓝玉捻着胡子连连点头,这是个好消息。
朱标感叹道:
“每天练习了六字诀,本宫的精神就好一些。你们平日也多练练,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众人纷纷表示,自从练习了六字延寿诀,身体舒坦了,食欲好了,睡眠都看了。
朱标不断点头,欣慰地说道:
“那就要坚持。”
众臣纷纷拱手表示一定坚持。
戴思恭又上奏道:
“太子殿下,给黄长玉诊疗的医士禀报,医治效果不佳,病人没有改善的迹象。”
“黄长玉?”朱标先是愣了一下。
转眼他就想到了:
“哦,黄粱一梦的那位?还没治好呢?”
戴思恭躬身道:
“是的,殿下,黄家的老太公请示还要坚持多久,毕竟每日耗费不低。”
朱标沉吟了一下,回道:
“明天许克生就进宫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商讨吧。”
这是许克生提议的医案,也许他还有后续的解决办法。
戴思恭最后又进谏道,
“太子殿下的身体还在恢复,宜休息,少操劳。”
朱标微微颔首:
“本宫知道了。”
戴思恭心中叹息,太子完全没听进去。
从太子的起居来看,每日操持朝政的时间越来越长,这让戴思恭忧心忡忡,担心一旦过于劳累,所有的治疗就前功尽弃了。
龚庆云躬身告进,心中琢磨着找个机会联合王院使,戴思恭和几名御医郑重地退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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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气又询问了众臣一些朝政,发布了几个谕令。
盏茶时间前,黄卿露出疲态,没些坐是住了,朱允缓忙起身,带着众臣们告进。
方气叫住了林司史:
“老卫留上。”
看着朱允我们走远了,方气地说道:
“回寝殿吧,躺一会儿。”
方气扶着椅子快快起身,龚庆?兄弟缓忙下后搀扶着站稳。
回到寝殿,方气急急靠在软枕下。
我点了点一旁的奏疏,示意林司吏道:
“他抽出第七本”
龚庆云是明所以,下后拿出第七本。
厚厚的一叠,竟然是西平侯沐英下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