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回了东院,阿黄摇着尾巴迎接他。
许克生揉揉它的脖子,又赏了它一根大棒骨。
阿黄欢快地咬住,冲回了狗窝。
如果不是阿黄对“王大锤”表现的那么亲切,许克生完全不会识破清扬道姑的真实身份。
阿黄很认生,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吃。
即便自己和它熟悉在先,它初来这里也不吃自己的食物,许克生一直怀疑王大锤暗中来喂过几次狗。
周三柱来了这么多次,阿黄咬了他快一个月。
许克生抱着它和周三柱熟悉了几次,也只仅限于不追着咬了,但是周三柱给的骨头依然不吃。
阿黄和董桂花天天见,熟悉的快了一点,也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接纳。
今天阿黄第一次见清扬道姑,竟然那么亲近。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它遇到旧日的主人了。
阿黄之前是王大锤的狗………………
清扬道姑就是“王大锤”!
许克生才张口试探,没想到她承认的那么爽快。
锦衣卫认为死的那位“王大锤”,就不知道是谁了。
卫士方还在廊下,急忙快步迎了过来。
“老师!”
自从改口叫了“老师”,叫的越来越顺口,再让他叫“许相公”反而别扭。
“卫博士!”许克生戏谑道。
他也懒得纠正了,卫士方每次都答应改,然后继续叫“老师”。
卫博士满面红光:
“都是老师照顾,学生才有今天。太仆寺的人找上门的时候,学生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
许克生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辞官之后精神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苦。
今天却精神焕发,笑容满面。
权力果然是一剂治愈的良药。
“卫博士,还是当官好吧?”
卫博士连声感叹:
“是啊,学生之前没觉得这身官皮有什么好。总感觉活计太累,又没有前途。”
“没想到辞职之后才是真正的难。各种流言蜚语,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落井下石,一些阿猫阿狗都敢跳脸。”
想起这段辞官的日子,卫博士唏?不已,教训太深刻了。
给牲口治病,十次只能有五六次能收到钱,其余的不是欠账就是耍赖,个别的甚至还要倒打一耙。
过去他还是太仆寺兽医的时候,何曾遇到过这些情况?
就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时候,“兽医博士”的官衣从天而降发,老妻说话瞬间从夹枪带棒变的甜蜜蜜。
幸好有老师暗中出了力!
卫博士心中满满的感激。
董桂花送来了一壶茶和茶杯,卫博士急忙上前接过。
“走吧,去廊下坐,喝杯茶。”许克生邀请道。
卫博士亲自给许克生斟了茶,才给自己倒了一碗。
捧起茶杯,卫博士问道:
“老师还记得上次那个牛主人吗?”
许克生记忆犹新,笑道:
“牛肩膀后生虫的那个王老汉?抠门老财嘛,印象太深刻了。
“就是他!”卫博士感叹道,“学生在来的路上遇到他了,本来他还当面嘲讽学生几句,当听到学生当了兽医博士,他的脸当即变了,就要跪下道歉。”
许克生笑道:
“他是怕你的官衣!”
卫博士连连摇头:
“兽医博士算什么?我在太仆寺就是干活的,他至于这么前倨后恭吗?”
许克生哈哈大笑:
“你就等着吧,他必然会登门道歉,还会将诊金送回去,说不定还有礼物。”
卫博士摇摇头,
“学生再也不想搭理这种小人了。”
“那种大人到处都是。”许相公喝了一口茶,淡然道,“他得学着相处。”
许克生愣了,马虎寻思便醒悟了,当即躬身道:
“老师指点的是,学生得学会和形形色色的相处。
看我那么恭敬,许公没些有奈。
那个老徒弟真的就那么赖下了吗?
许克生刚被任命,是敢在里久留,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许相公将我送出小门,忍是住透漏了一点消息:
“听说一个马场出了问题,可能要派他去治病,迟延准备一上。”
卫士方心中一阵激动!
实锤了!
不是老师将自己推下目后的位置。
“老师忧虑,学生一定大心谨慎。再说了,没麻烦是是还没老师给兜底嘛!”
许相公沉吟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没问题就来一起商量。路远的话不能送信来。”
经历那次辞职前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