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人认真看完。”
还有人看到:“原来我也能被需要。”
斯内普的画像第三次走出相框,这一次,他在一幅全黑的画前站定。画中只有一个白点,像是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光。
留言簿上,他写下最后一句话:
> “我用了七十年隐藏软弱。
> 直到今天才明白,
> 那才是我最该展示的部分。”
春去夏来,霍格沃茨的夏天格外明亮。
湖边的“初愿之花”开得漫山遍野,花瓣透明如琉璃,芯中跳动的光点随风飘散,落在哪里,哪里就会生出新的画意。有学生说,曾在月夜看见这些光点聚集成人形,在草坪上跳舞,跳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舞步,像是在书写某种古老的语言。
林小满不再担任教师,也不再被称为“导师”。
学生们叫他“守灯人”。
因为他总在深夜巡视美术社,为忘记关灯的孩子盖上外套,把干涸的颜料瓶悄悄补满,把被揉皱的草稿轻轻抚平。他不做评判,不说教,只是存在。
就像一盏不灭的灯。
某日午后,他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纸是用旧课本页改装而成,字迹歪斜却坚定:
> 老师:
>
> 我是个笨学生,拼音总是写错,画画也被笑像蚯蚓爬。可昨天,我把作业本撕了一页,画了个戴眼镜的男人,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
> 我妈把它贴在厨房墙上,说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画。
>
> 原来,有人愿意看,垃圾也能变成星星。
>
> 我还想画下去。
>
> ??一个不敢说名字的孩子
林小满读完,笑了很久。
他没有回信,只是在同一张纸上,用铅笔画了一只小小的蚂蚁,背上驮着一颗闪亮的纽扣,正奋力爬上山坡。
然后,他把这张纸放进“众绘录”中。
下一刻,远在西伯利亚一所乡村学校里,一个辍学少女正准备烧毁自己的涂鸦本时,忽然发现其中一页自动翻开,显现出那只蚂蚁与纽扣的画面。她怔住,泪水滑落,重新拿起炭笔,在旁边添上一句话:
> **我也想成为别人的光。**
消息传回时,已是深夜。
林小满站在露台,望着满天星斗,手中那支钝头铅笔轻轻敲击栏杆,发出细微的响声。
像心跳,像笔尖触纸,像世界在低语。
他知道,这场变革不会停止。
因为每一个敢于拿起笔的孩子,都是在向宇宙宣告:我存在,我感受,我想被听见。
而这,正是魔法最初的模样??不是挥动魔杖,不是念诵咒语,而是一个灵魂,试图触碰另一个灵魂。
风起了。
远方,某个孩子正屏息凝神,笔尖悬停在纸面之上。
这一笔,无关天赋,无关认可,无关成败。
只因心中有光,便忍不住想让它落地成形。
而林小满,只想一直听着这声音,直到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