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见是女人求见,他心里忽然一动,连忙喊住管家:“等等!让她进来,直接带到这里来!” 话音落下时,他嘴角已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暗自思忖:“或许她能让我好好松快松快。”
没片刻功夫,管家便引着一名女子进来。那女人穿一件贴身的白色汗衫,搭配紧致的深色马裤,将高挑火辣的身段衬得淋漓尽致。一头棕红色卷发随意披在肩头,五官精致俏丽,只是脸色带着几分不悦,一进门便带着怨气开口:“没想到我差点连首相大人的面都见不到呢!”
“露丝,我的宝贝,别生气。” 休德鲁哈德立刻换上温和的神色,上前搂住她的腰,一边往内室带,一边抱怨,“今天实在被该死的政务缠得头疼,你都不知道莱尔德侯爵那个老东西有多难缠,处处跟我作对……” 露丝听着他的抱怨,脸色才稍稍缓和,任由他拥着进了房间。
夜色渐深,首相府内室的灯光昏昏沉沉。休德鲁哈德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味方才的松弛,脸上还带着几分满足。露丝穿着半透明的睡裙,从浴室走出来,坐在床沿点燃一根香烟。烟圈袅袅升起,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首相大人,最近有没有什么能跟我说说的消息?”
“都是些寻常政务,哪有什么值得说的。” 休德鲁哈德眼皮都没抬,语气随意得很,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可露丝却没打算放弃。她猛吸一口烟,将烟蒂狠狠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随即俯身,像只轻盈的猫似的趴在休德鲁哈德身上,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可听说,天国宣教使想劝高玉昕大人,让他取代国王,自己登基称王呢 —— 这难道还不算值得说的消息?”
“什么!?” 休德鲁哈德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猛地坐起身,眼里满是惊恐,伸手便抓住露丝纤细的手腕,声音都发颤了:“你、你从哪听来的?”
面对他的失态,露丝却异常冷静,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又点了一根烟,慢悠悠道:“你忘了?我是记者,消息来源可不能随便说。但我能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根本不等休德鲁哈德再追问,自顾自地拿起衣服穿上,转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休德鲁哈德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双手攥紧了床单,满脑子都是 “高玉昕自立为王” 的字眼,连方才的温存都被惊得烟消云散。
露丝关门的声响还在房间里回荡,休德鲁哈德僵坐在床上,指尖的凉意顺着床单蔓延到心口。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反复琢磨露丝方才说的话 —— 这个女人是德玛拉报社设在福斯特瑞王国分社的记者,手上总握着些旁人探不到的爆炸性消息,这一点他早有耳闻。
他也清楚,自己绝非露丝唯一的往来对象,那些藏在她笑容背后的人脉与关系网,他从未真正摸清。可他从不在意这些,毕竟两人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有人排解政务带来的烦闷,而露丝偶尔也会泄露些关于政敌的零碎消息 —— 比如莱尔德侯爵私下的小动作、内阁大臣们的隐秘争执,这些信息曾帮他避开过几次麻烦。
也正因这份 “有用”,他从未想过要去深究露丝消息的真正来源,甚至觉得这样的默契恰到好处。
可这次不一样。“高玉昕自立为王”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他早已混乱的思绪里,让他根本无法再用 “寻常消息” 来搪塞自己。
他忍不住攥紧拳头,脑海里飞速闪过当前王国的处境:国王埃蒙德年纪尚幼,根本无法掌控朝政;自己这个首相本就名不副实,若不是天国势力暗中扶持,早被政务压垮。
而高玉昕,作为天明帝国派驻此地的大使,不仅握有天国在福斯特瑞王国的几乎全部权力,还以 “顾问” 的名义悄悄掌控着一部分内政大权 —— 这样的人,若是真有了背弃天明帝国、自立为王的心思,凭借他手中的势力与影响力,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越想,休德鲁哈德后背的寒意越重,额角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忽然意识到,露丝带来的或许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而是足以颠覆整个王国局势的惊雷。
窗外的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前,映得休德鲁哈德惨白的脸愈发紧绷。他攥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指尖的凉意却未消散,一味恐惧毫无用处,他必须弄清楚这消息的真假,更要摸清各方的立场,否则一旦局势失控,别说首相之位,他连性命都可能难保。
不过几日,福斯特瑞王都的空气里忽然多了几分躁动 —— 不知从何时起,“天国大使高玉昕欲要更进一步” 的说法,像细密的蛛网般缠满了街头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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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里的茶客放下粗瓷碗便会议论,布庄的伙计整理布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