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摸了摸他的头：“会的。只要你们需要，我就一定会来。”

    回程途中，连彩云轻声问：“你不累吗？这么多年，从未停歇。”

    他望着漫天飞雪，笑了笑：“累。可每当看到那些眼睛??尤其是孩子的眼睛，我就觉得，只要还能走一步，就不能停下。”

    那一夜，他在驿站写下遗诏草稿，仅有短短数行：

    > “吾一生所求，非千秋万代，非庙堂香火，唯愿此后百年，

    > 有敢言之民，有能听之官，有不惧权贵之御史，有甘赴边关之将士。

    > 若天下至此，即便无我之名，亦无憾矣。”

    翌年春，他正式退位，将帝位禅让予“储贤制”选拔出的首位继承人??寒门出身的年轻官员李承安。登基大典上，新帝执礼极恭，当众跪拜：“朕之所立，皆因昭王奠基。从今往后，每岁清明，必以太牢祭于松风祠。”

    展昭未留宫中，典礼结束当日，便独自踏上归途。

    行至汉江渡口，恰逢晨曦初露，薄雾如纱。钟馗、连彩云、顾凌霜早已等候多时。玉猫跃上他肩头，轻轻呜咽一声。

    “回去吗？”连彩云问。

    “回去了。”他微笑，“去鹿门山，陪蓝先生教书育人，也该歇一歇了。”

    船离岸而去，江风拂面，吹动他斑白的鬓发。回首望去，汴梁城楼隐现于朝霞之中，松风台上旗帜猎猎，上有四个大字??

    **天下为公**

    阳光洒落江面，波光粼粼，仿佛千万盏灯火同时点亮。

    他知道，那光会一直传下去。

    就像莲心姐姐说的那样：

    只要你还愿意点亮一盏灯，

    就永远有人跟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