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襄王二十三年夏五月,泾阳核夏耘,贵族公孙儋私占公田役夫三人半日,致公田草荒,见张伯等农人苗弱而悔悟,补除公田草、赔粟四石,减罚粟十八石;魏地曲沃,小吏郑五苛扣除草工具、私拿竹耙,赖孟姬、张爷与农人之力揭穿,县吏笞之五十,倍退铜贝。” 他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目光落在案上的杂草密度盘上——盘里还沾着几根狗尾草的断茎,旁边是公孙儋补送的草木灰袋,袋口的麻绳系着农人的“活结”,方便取用。赵承捻起一撮草木灰,放在掌心摩挲,仿佛能摸到夏耘的温度,那是泾阳青苗的气息,是农人汗水的气息,也是变法初心的气息。 窗外传来农人的低语声,张伯还在田埂旁守着补除的青苗,阿大帮着周甲整理夏耘册;曲沃的孟姬,正帮王婆把晒枯的杂草埋进垄沟,王婆的孙儿举着小竹耙,说要“帮着薅草”,惹得两人笑出了声。 赵承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田垄的灯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回到案前,在《变法实录》的最后,添了一行小字:“夏耘除草,为抽穗之基;变法定规,为民生之安。私则草荒,助则苗壮,此乃夏耘之要也。” 这行字,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特意用墨笔加粗——旁边还黏着一根干硬的狗尾草,是当年公孙儋补除的杂草,历经千年,仍带着泾阳小满的暑气,也带着那个时代变法者最朴素的初心:让每一株青苗都能远离草荒、顺利抽穗,让每一户农人都能望着油绿的苗垄,盼来沉甸甸的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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