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惨烈的混战胶着。张绣心中微沉,知道久战之下,兵力劣势必将显现,必须破局!
就在乌桓首领脸上露出狰狞笑容,以为胜券在握之际,战场东侧的山麓之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锣鼓声和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只见胡车儿一马当先,率领那三百疑兵,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乌桓军的侧后方!虽然人数不多,但旌旗密布,鼓噪声势浩大,烟尘滚滚,俨然有千军万马埋伏于此,正欲断其归路!
乌桓首领大惊失色,仓皇四顾,以为中了汉军精心设计的埋伏圈套。再看正面,这支汉军骑兵依旧死战不退,骁勇异常。前后受敌的恐惧瞬间击垮了他的斗志。
“中计了!撤退!快向南边撤退!”乌桓语惊慌失措的呼喊此起彼伏。
兵败如山倒。原本还在缠斗的乌桓骑兵顿时斗志全无,纷纷拨转马头,争相逃命。张绣岂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长枪前指:“全军追击!杀!”
汉军骑兵士气大振,如同猛虎下山,衔尾追杀数里,直杀得乌桓人丢盔弃甲,又斩获首级百余,缴获无主战马数十匹,方才吹响收兵号角,凯旋回营。
回到尚带余温的营地,胡车儿咧着大嘴,带着一身征尘过来邀功:“将军,俺这疑兵之计使得如何?保管那帮乌桓崽子回去做噩梦!”
张绣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脸上却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愈发凝重:“一场小胜,挫敌锋芒而已,远未伤其筋骨。乌桓峭王受此小挫,必不肯善罢甘休,下次卷土重来的,恐怕就是其麾下真正的精锐主力了。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越过营寨的栅栏,投向更南方的茫茫山峦,语气低沉:“黑山军在河内如此猖獗,陈宫先生又随主公在晋阳应对袁绍主力,河内那边仅凭李肃和那些新附的降将,不知能否真正稳住局面,确保粮道无虞。这北疆的烽烟,看来是越烧越旺,这潭水,也越来越浑了。”
他成功地点燃了烽火,吸引了袁绍一方的注意,但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河北庞大战争机器全方位施压所带来的刺骨寒意。并州这台刚刚易主、尚未完全磨合的战争机器,它的每一个部件,从晋阳核心到雁门、河内这些边陲末梢,都正在承受着越来越沉重的压力考验。
hai